从柔软宽敞的床上到略显粗糙的提花纹地毯,从宽大漆黑的衣柜到明亮洁白的浴缸,铺上瓷砖的玻璃是冰冷的,但是紧紧相贴的皮肤却是火热的。
她精力旺盛,可是今天的布鲁斯同样不遑多让。
……希尔达觉得自己几乎要死在布鲁斯身上了。她在极端的快乐中完全丧失了理性,布鲁斯却总能保留着作为底线的冷静。
这种冷静全部被他用来卡在关键时刻,强行将希尔达从混沌中拉出,要她陪着他一起清醒共舞。
“结婚吗?”他俯视着她,按住她再三的催促举动,无比克制地忍住自己。
希尔达简直要被弄疯了,她只能胡乱回答:“结!结!结!我们立刻就结婚好不好?”
——回答正确。他这么想着,终于不需要继续克制。于是她如愿以偿重新陷入混沌,下一刻清醒时,就是他缓慢磨蹭着,沙哑的又一次问答:“真的必须要掀起宇宙战争?”
希尔达视线模糊地看着眼前泛着水雾的镜子,声音同样有些喑哑无力:“……你是不是想让我死?”
“怎么会?”
“你就是故意的,”她快烦死了,简直要被他这种问答弄哭,于是不讲理地控诉,“你杀了我吧!快杀了我!我的命你随便拿去,别问了别问了!”
回答她的却是腰上收紧的力度,和落在蝴蝶骨上的亲吻。
他的声音几乎贴在她的身体上,声带的震荡连带她也微微颤抖。
“……不行。”他声音低沉却固执,却同时吞下了后半句——我舍不得。
希尔达闭上了眼睛:“……你简直是来克我的。”
“这不好吗?”
她笑了一声:“好,怎么不好?……随便你想要什么都好。”
回答她的是更加激烈的亲吻。
*
“我不可能说过那种话。”洁白的手指夹着香烟,坐在床上曲起一条腿,表情微微凝固的希尔达如此说道,“因为我根本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
布鲁斯艰难地压抑了差点溢出喉咙的笑声:“……是吗?”
“当然!”希尔达反应激烈,“布鲁西,你还不了解我吗?扪心自问,你觉得色令智昏这个词和我挂钩吗?!我是那种,会因为美色之类的东西,就任人摆布的人吗?”
布鲁斯眨了眨眼,懒得回答这个问题,他抓起希尔达夹着香烟的手,毫不费力地从她手中取下香烟,扔到地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手指:“……别在床上玩烟。”——虽然她根本没有点燃,只是拿支烟装模作样。
希尔达:“好的。”
两人一齐:“……”
布鲁斯沉默地盯着希尔达。
希尔达恼羞成怒:“这不算!你是我未婚夫,听未婚夫的话,那能叫色令智昏吗?”
布鲁斯低笑了一声:“是啊,所以你现在是承认刚才在床上对我作出的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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