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有些疲倦还有些风尘仆仆,眼睛底下有青黑,似乎有一阵没睡好了。
可她真好看。
芝纱织心想。
凛冽的美人当然也很好,但凛冽的美会让人感到局促和不自在。
面前的女性却完全与凛冽一词相反。她眼角的笑会让芝纱织想起京都一家老作坊口感绵软的绢豆腐。
见到美人,芝纱织的火气消了一半。
随后这位美人察觉到她的不悦,立刻小声地道歉。
芝纱织没能看到跳发的怒火一下就散得干干净净。她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相当直爽,采访虽然很需要技巧和话术,但不得不否认有的人就是喜欢和芝纱织这样的人聊天。
芝纱织将自己侧过双腿,留出足够让人横着跨过走道的空余,供这位迟到的观众通过。
她一边说着谢谢,一边在芝纱织的右手边落座。空气随着她的动作有了稍大幅度的翻动,接着出现了除萨隆巴斯喷雾机之外的味道。
墨水和……抹茶?
芝纱织轻轻嗅了嗅,然后发觉自己的做法似乎有点变态,心虚地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年轻姑娘,但幸好对方并没有注意这边的动作。
她松了一口气,无端地不希望这样笑起来眼角眉梢都像沁着阳光的人误会或者讨厌自己。
“黑狼领先啊……”
芝纱织听见正望着对面电子计分板上的姑娘轻快的语气。
“您也是黑狼的粉丝吗?”芝纱织主动同她搭话,“啊,失礼。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芝纱织,不介意的话叫我纱织就可以。”
“我……叫我清濑就好。”对方给出了有些暧昧的回答,“算是黑狼的粉丝吧。”
算是?
芝纱织愣住,眨了眨眼。
“因为我不是特别经常看排球赛,”清濑小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很感兴趣,但是平时课业有点忙,总是抽不出空。”
“原来如此。”芝纱织了然地点头,“刚进入大学很不容易吧?不过拼一拼还是好的,您还很年轻呢。”
“啊啦,我看起来有那么小吗?”如果可以,芝纱织甚至想用女孩代指面前的女性,但对方却捧着自己的脸说,“其实我已经大学毕业啦,现在正在读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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