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个哈气。
克瑞斯给她盖上了被子。
“晚安,克瑞斯。”
“嗯。”
灯熄了。
门被轻合。
淡金发的男人身形单薄,冰冷的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捂住嘴猛地吐出血。
他幻影移形,再一次消失。
半夜三点的时候奥格被疼醒了。
她挣扎着下了床,因为没有力气摔了下来,她蜷缩了手指,费劲的呼吸,感觉全身都在痛楚着。
特别是小腹。
克瑞斯听到了声响跑进来,他把她抱起来。
“好痛。”她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好痛,克瑞斯,好痛。”
克瑞斯没说话。
他慢慢的按住她的肚子,他听到怀里的人难忍的哭泣声,他没有一点不忍,就像他小时候掐死那只猫狸子一样。
他极尽讽刺的说着,爱她。
忍受不了这个孩子,又想把她留在身边。
一夜又一夜的逼着她喝慢性堕胎药不让她起疑心,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痛苦的目光中用黑魔法改变她的记忆。
他垂着眼,手上的劲越来越大。
血越流越多,他甚至为此感到欢愉。他要把她留在身边,这是他七岁时就做的决定。
“好了。”他终于给她喂下了治疗药水,慢慢的亲吻着她的额头,“一切都结束了,奥妮,辛苦了。”
他怀里的人咬着他的肩膀,因为过度的疼痛颤抖着。
她闭着眼。
那柄黑色的、让她夜里会做梦害怕的巫师杖正对着她,那是她用了八年的巫师杖,是曾经克瑞斯带着她去买的巫师杖。
只要她暴露出自己想起了一切,那柄巫师杖就会对她使用之前的招数。
用黑魔法改变她的记忆,用夺魂咒让她服从。
没有办法接受。
没有办法原谅。
“我的病好像又发了,克瑞斯……”她含着泪看他。
淡金发的男人抚摸着她的脸,他的眼睛一直凝视着她,奥格装成畏惧的样子,慢慢说:“我、我明明在乖乖喝药……”
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有些松动,他把她拉进怀里,轻声哄着她:“好了,没有了就没有了。”
她咬住唇,忍住心里的痛,抓住他的衣袖埋着头。
“我只要你就够了,奥妮。”他的眼睛依旧带着审视,“不要离开我,好吗?”
奥格看着他,勉强勾起了微笑。
“你在说什么呢?克瑞斯,我怎么会离开你。”
“我不是一直在乖乖听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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