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连个诅咒也没有,你放式神出来做什么。”
“说什么呢,”伏黑惠幽幽瞧他一眼:“老爹你不就是最大的诅咒吗?”
“哦,”伏黑甚尔面无表情,“你的狗平时都吐舌头,今天为什么连嘴也不张。”
伏黑惠又道:“天又不热。”
“是吗。”伏黑甚尔站在玉犬面前,“那他看我这个‘大诅咒’过来为什么都不会龇牙?”
伏黑惠还没来来得及想到说什么,只见伏黑甚尔忽然出手迅猛如电闪,一把捉住了玉犬的嘴巴,强硬无比的掰开了狗嘴——!
伴随着玉犬挣扎的呜咽声,一只湿漉漉的白色毛团从狗嘴里掉了出来。
伏黑惠:“……”
伏黑甚尔:“……”
甚尔大怒:“——伏黑惠你是变态吗把你姑姑藏在式神的嘴里!!!”
伏黑惠也跟着愤怒拔高声调:“我总不能藏到蛇的嘴里,而且影子没有藏过活物所以只能让玉犬来啊!”
地上的鸟球挣扎着站了起来,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鸟鸣声。
伏黑惠:“……”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弯腰伸手,鸟球倔强无比的拒绝了兄长的帮助,她舒展翅膀靠着自己飞上了伏黑甚尔的肩头,摆出严肃架势盯着自己的侄子,刚刚想开口,忽然打了个喷嚏。
“……”
伏黑惠捂住了脸。
——十分钟后,少年顶着手写的“绝对不会再犯”的牌子在咒术高专门口罚站,和带着大包小包回来的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面面相觑。
***
伏黑甚尔跟着捧起湿漉漉的毛团,来到外面的水池旁边打开水龙头,小鸟就着他弯起的手掌心扑腾着冲洗自己的羽毛,大声叫着控诉伏黑甚尔不会带孩子,她就是一眼没看到她侄子就歪得没边了。
“你这心眼歪的和那小子差不多了,你自己教的小孩你现在怪我的基因……嘶……”他伸手捧回来被突然变大的水流险些冲走的小白鸟,鸿鸟垂头丧气地卧在伏黑甚尔的手心,原本雪白漂亮的可爱绒羽此刻被水打湿,小鸟不比其他动物,此刻早已被冷水冻得瑟瑟发抖。
伏黑甚尔收拢手心,长久沉默着盯着下意识蹭在自己干燥掌心取暖的小毛团。
“我第一次觉得影子的术式是被惠继承这件事,多少有点可惜了……”
男人喃喃自语。
——鸟球没有回头,但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
如果现在有个人问白鸿他打算毁灭世界的话,那么这位兢兢业业努力到现在的少将小姐大概会回复他一句话。
毁灭吧,赶紧的。
你妈的,待不下去了这个垃圾世界。
雪白的小鸟生无可恋的飞回了五条大宅,里里外外绕了一圈,没找到那个熟悉的白发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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