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闻清呼出的气贴着裴敬的掌心。
裴敬愉快地勾了下嘴角：“还亮吗？”
“我热，别捂着，像热水袋。”景闻清把脸往枕头里埋，哑着嗓子，“你他妈能不能凶一点，别磨了。”
裴敬低头笑了下，总觉得景闻清脖子红了一圈。两具身体熟悉得不能更熟悉，裴敬得了令也不急，故意隔靴搔痒，“嗯，我错了。不该误会你有系统。”
景闻清快疯了，骂：“你他妈的……”
裴敬自言自语：“没有及时跟你说。”
景闻清偏头，喘了口气：“……你还有脸说。”
裴敬：“所以它准备道几个小时的歉，不着急，可以慢慢来。”
景闻清挣扎：“滚！”
没挣脱开。
裴敬搂着他的手更紧了。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那么肤浅。
景闻清忍了几秒，又催：“能不能行了……你都快爆了。当我他吗不知道呢。”
裴敬顿了顿，笑：“因为它很想你，我也是。”
景闻清：“……你还说。”
两人说话间，手机又一连串地响。两人的手机先后亮了屏幕。
景闻清艰难地伏起上半身，刚把半个胳膊从枕头上挪开，随即被裴敬无指相缠按了回去。
“你……等一下！！”
“等什么。”裴敬小拇指勾了勾景闻清，“刚刚哪位小朋友教我的，少说多干？”
“专心一点。别看他，该看我。”裴敬的呼吸落到耳畔，然后轻轻吻了吻后颈。
景闻清整个身体都酥了一瞬，没好气道：“……你会不会啊！还说你保证好好道歉，诚意就这点？”
裴敬好笑：“怎么了？”
景闻清脸热声音也低低的：“……亲啊，咬啊。”
裴敬记忆里，这样的对话出现过无数次，在他俩公开的那段日子里。
景闻清喜欢这种烙印的感觉。
裴敬问了句：“哪个咬？”
景闻清：“你不要脸。”
裴敬说一句，动一下：“我怎么了？”
景闻清憋得慌：“……你混蛋。”
……
到后来雨声愈来愈急，室内的声息也越来越短促。景闻清完全不知道这个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从前胸贴后背，到面对面，什么都玩遍了。景闻清起先还要催着快点，等到真快了又扛不住，有一搭没一搭地软着腿，踹裴敬。
又被裴敬捏着脚踝继续。
再到后来，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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