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程远一腔热血,被人支棱着去做了柳老爷的说客,却全然不知自己心心念念要见的人,早已被人截了胡。
“哪个程公子?是太傅家的小公子程远吗?”柳临溪问道。
“怎么,柳将军和程远很相熟?”李堰声音微沉,带着些许冷意。
“不熟不熟。”柳临溪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
他这嘴快的毛病和好奇心重的毛病,必须得改一改,不然早晚死于话多。
程远今天还跟那帮人来认过孩子,李堰如今昭告天下自己是孩子的爹,四舍五入,今天来提亲的才俊们,都算是给李堰带了半顶绿帽子吧?
念及此,柳临溪忙又找补了一句:“我跟外头那些来提亲的人都不熟,大部分都没见过。”
李堰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一路上,柳临溪也不敢再说话,自然也不敢看李堰。但他眼角的余光能看到,李堰一直在看着他,而且目光一直带着温度一般,让人觉得怪怪的。
柳临溪琢磨了一下今天这事儿,从原主的记忆中,他判断不出原主和李堰的关系,也判断不出原主和来提亲的所有人的关系,因为他尚未完全接收到原主的记忆,只有零星的片段。
这就意味着,他暂时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怀孕。
即便真怀了,他也无法确定孩子是不是李堰的。
但至少有一点他可以确定:
这个李堰八成对他有意思。
如果他怀了李堰的孩子,李堰上门认亲,起码证明勇于负责。
如果他和李堰什么都没有,李堰上门认亲,不是更证明李堰对他有意思?
这个逻辑好像无法反驳……
但不管猜得对不对,眼下柳临溪都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敌不动,我不动,静观其变。”
马车停在了宫门口,大太监苏恒早已着人备了步辇候在那里。
李堰先下了马车,柳临溪随后跃下,没想到脚下一软直接栽到了李堰怀里。
李堰面色一滞,皱了皱眉似乎想推开怀里的人,但低头一看柳临溪面色苍白,薄唇都没什么血色,便忍住了。也不知柳临溪这自少年起便在西北历练着长大的身子骨,何以会看起来如此不经磋磨,倒是比文人看着还弱不禁风。
苏恒没想到李堰会带人回来,所以步撵只备了一个。
“奴才再着人去备一个。”苏恒忙朝李堰告罪道。
李堰看了一眼柳临溪,开口道:“柳将军腿软,给他坐吧。”
柳临溪:……
开什么玩笑,皇帝走着,他敢坐?
柳临溪闻言忙道:“不必了,我走路就行。”
他也拿不准李堰让他进宫要干嘛,陪着皇帝走路,说不定能刺探一下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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