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内心恨不得死死地咬紧手绢,面上语气上却没有任何异样。
他若无其事地发问。
“这样啊,我记得好像每一届的学生都不多?”
让他来看看同学之中有哪些潜在的可疑对象。
风信稚耐心地回复了,心底知道太宰治想要了解什么但却没有拒绝。
资料信息。
就好像企图排除危险人物一样,治先生大概对出现在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进行过资料摸底。
过重的掌控欲有时候会与强烈的不安感画上等号。
至少,风信稚觉得对于这个太宰治而言,以上看法暂时是成立的。
以及,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对方在努力克制自己过重的掌控欲,并没有停止而是那种小心翼翼到害怕被他发现的克制与收敛。
战战兢兢这个词汇本不应该和太宰治挂钩,但因为这个问题似乎产生了一丝联系。
风信稚低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掩盖了深藏眼底的轻轻喟叹。
因为在意,所以不敢触及。
同时,也无法放手。
那么他就装作不知道好了,并且其实也无所谓,太宰治不说,他就不问,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正如,他从不过问太宰治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一样。
他有得出一些模糊的猜测,但也不必特意去告知对方。
治先生,会不安的。
风信稚指尖微动,声线和缓。
“那么,晚上再见。”
心态崩了的太宰治头发都蔫了下来,只能干巴巴地叮嘱风信稚注意安全。
挂掉电话的他宛如一条失去了灵魂的咸鱼,翻着肚皮瘫在座椅上,目光失去焦距。
明明所有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就差稚君放学回来了。
他不甘心地放弃了一起去刚建成的未来港玩耍的打算,转而思量起该如何杜绝高专留人不放这个事情。
咒术师虽然排外,却也不是不知变通,思想活跃的青年一代应该还不至于变成像高层们那样各种各样的顽固笨蛋。
所以,有机可乘。
太宰治的思想活泛了起来,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地响着。
搞事之心蠢蠢欲动。
不过,在此之前,让他先去把稚君给他画的速写精心装裱起来。
摸着那张薄薄的纸张,太宰治觉得刚才受到暴击的血量正在慢慢回升。
呼,贴心。
……
叩击了几下校长办公室大门的风信稚听见了里面传出了准入许可,就推门进去了。
熊猫说,校长是请他来戳羊毛毡的?
风信稚面色不变地看着坐在一堆可爱玩偶中间并且正在戳羊毛毡的壮实中年人,贴身的衣物很好地暴露了对方虬结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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