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惜。
危机刚刚过去,林柚就忍不住懊恼地“啧”了声。
要不是没猫眼——
她的好奇心还没有强到分不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地步,哪怕隔着张门板也能感觉得出,对面的那家伙不会是什么善茬,在能力被封的前提下贸然开门脸贴脸那是绝对的找死行径。
可恶,好想要这张卡。
但是现在应该不太可能办得到,林柚叹口气,惋惜地低头看了一眼,只能凑合着先抓几个,看后面有没有机会了。
那被打包的脑袋莫名地“望”着她。
草啊,谁能告诉它这种莫名其妙被瞧不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画框还好好地被钉在原位,看来继粘掉一层皮和被砸了几根指头后,那位是不怎么想出来了。这样也好,林柚乐得清静,她拖出收纳箱,将几个塑料袋塞进去装好,又扔进去袋从衣柜里翻出来的除臭剂。
搞定,齐活。
林柚若无其事地顶着那无形的怨恨视线洗了个手,重新回到床边。
她折腾了大半夜,躺在柔软的被褥上,疲倦就潮水般自发涌上来。不过有故意倒时差在前,这也只能算得上是短暂的休憩,当她再次睁开眼睛,估摸着时间也就过了两个小时,窗外的天色刚蒙蒙亮,至于被她以袋为计量单位请回来的那位——
林柚看到那张就算被它自己身体其他部位挤在角落、依然孜孜不倦死“盯”着她的塑料面孔。
……她心说得亏眼珠没了,不然这得瞪出干眼症吧。
“早上好。”她笑眯眯地抬手,成功又收获了收纳箱内的一阵骚动。
不过,既然天亮了它还在,这也算变相证明她辛辛苦苦销毁现场半天是个正确的决定?
昨天缺席了大半天,今天还是早些下去的好。林柚简单收拾了下,临出门前又瞧了瞧天花板上的那块黑渍——它不再像之前洇得更大,也许是因为罪魁祸首已经被装箱了。
她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商量的,但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应该都是去大厅集合。这下看来是她起得最早,下楼途中没遇到任何人,走过这几层半夜摸着黑都顺利通过的楼梯,就来到依旧灯火通明的大厅前。
她“咦”了声。
就在大厅双开门的上方,贴着一张纸条。
依然是那样的材质,依然是那样的笔迹,但这内容……
林柚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有接连的脚步声,转头看去,正好看到那高个儿和矮个子男人结伴下来,落后他们几步的是那个不知名的鹅蛋脸姑娘,再往后的是戴着眼镜的余初,他看过来时习惯性地又推推镜框。
“早安啊,昨儿个半道上就不见你了,”高个儿男人礼貌性地点点头,跟她打了声招呼,“没想到你起这么早——这是?”
他也注意到了她之前在盯着什么看,目光上移,也定格在那张纸条上。
纸条贴的位置刚好不高不低,没法一伸手就够下来,但又可以仰视着看清楚上面所写的内容。
“……”
林柚默默让出一步来,祈祷没人看得出自己的那一丁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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