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故意的，”于楚楚看着她, 面上的假笑也消失了, “你们不过是我创造出来的人物, 也想反抗我既定的结局，真是做梦。”
“这只是个游戏世界, 不是你的书, ”燕林蕉不明白, “阻止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高兴就好呀。”于楚楚眨了眨眼。
她走到一旁的另一个工位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把细腰扭成了麻花：“我可不是针对你，燕经理, 反正你已经出来了，何必再管那里面的人死活？”
燕林蕉走到碎纸机边，看着被机器吐出来的碎屑, 那上面白纸黑字依然清楚, 有一角甚至还有之前她不小心划破手指沾上去的血迹，只是再拼凑不出一段通顺的话。
燕林蕉低头收拾, 没再理于楚楚。
她高高在上，像一个造物主一样俯视她创造的世界里的众生，自然不会理解，他们这些小世界中的人物，也有自己的牵绊和感情。
碎纸机把项目书销毁了。
不过这种文件, 肯定不会只有一份，她打电话给另一个策划再要就是了。
燕林蕉把东西收拾好，摆放整齐，转身就走。
于楚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轻蔑地笑了一声，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杨总，我刚刚看到燕经理……”
……
燕林蕉走出电梯，拨通了她朋友的电话。
不一会儿，另一份项目书的电子版就发到了她的工作邮箱。
燕林蕉回到家里，把这份项目书从头看到尾，不放过每一个可能的细节，却还是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然后她接到了顶头上司的电话。
接通之后，直接噼里啪啦一通骂。
是于楚楚告状了。
虽然她已经在修改程序的同时，给这位上司发了一份临时起草的文件说明，但上司还是非常不满。尤其是在于楚楚添油加醋告状之后，对她的这份不满达到了顶峰。
燕林蕉挂了电话，又翻了翻朋友发过来的那份文件，意识到这东西根本就不是她能否回去的必要因素。
于楚楚故意给她制造了一副这文件很重要的假象，实际上原因可能根本不在这里！
这也正常，毕竟他们都是世界里的普通人，谁也不会在做游戏的时候还想让游戏里的人物跟现实有什么交集。
那她要怎么才能回到那个世界？
燕林蕉再次在脑中唤了唤时扬的名字。
可是这次，时扬没有再回答她。
燕林蕉一懵，强烈的担心让她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她焦急地在屋中走来走去，努力回想自己穿书那天发生的事，可是除了熬夜、赶项目，她再也想不起来什么。
燕林蕉急了，她紧紧地握住脖子里的玉坠，将它暖得跟自己的手心一样热，一边在脑中呼唤着时扬，她发现自己的识海还在，蔷薇花也在，那就证明时扬还好好的，暂时没有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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