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见子痛恨这种被现实所约束起来的“无力感”。
如果从这里得不到信息的话,她就只好去寻找别的有关人士了。春日井冬夏的同学,白鸟樱子的同学,又或者是白鸟樱子的姐姐。
总有人会注意到事件发生之前的一些蛛丝马迹,总有人会关注到一些不引人注目的痕迹。没人能从世界上无缘无故地凭空消失。
息见子侧耳倾听风声的时候,又听见了一些呼噜呼噜、嘎吱嘎吱的声音。
“是你在响吗?”
没想到被侦探发觉了自己身体里所发出的的声音的缘一愣住了。他那白得像融化了的雪一样的手,宽大却不难看的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腹部,还有胸腔。
胸腔里跳动着心脏,腹部里面则是存在着大量被膜保护起来的器官。肠与胃肝汇聚在一起,它们都好像要融化了,和生锈了的骨头卡在一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来。
呼吸,还有骨头运动的声音。
息见子听见缘一用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的那平淡无波的声音说道:“医生说我没办法活过十八岁了。”
他今年十六岁,之前过了十六岁的生日,他还能够在世界上停留的时间不足两年了。
息见子说:“现代的医学很发达。去过几个医院了,是一个医生给你的定论吗?”
令辻村有些害怕的那双透明的红眼睛底部有一些金色的光芒。
“很多个。应该有二十五个。”
“善良一点的说我还有救,认真一点的说我活不过十八。我想,人们总是希望自己的善良的谎言能够帮助他们,但是与其活在那样的世界里面,我觉得接受现实会比较好。”
“是吗?”这是息见子的声音。
然后缘一说:是的。
无比看低人类的生命的侦探冷漠地噢了一声。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这个与他萍水相逢的男孩什么时候会死,为什么会死,有没有可能有活下去长长久久的机会。
穿着打扮都相当保守的侦探从腰间系着的皮袋里取出了他的人偶,他的“家人”——见崎鸣。戴着眼罩的黑发红裙的小女孩是由精细的做法制造而成的美丽的人偶,那张白色的小脸上流淌着油的光亮,她那有些过于阴森的孩子气的长相,无论见过多少次都让辻村感到难以安心。
若非知晓侦探的异能并非是由人偶作为中转站的话,她绝对会立马将见崎鸣送上异类监察所的吧。
缘一倒也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情。
三个人慢慢地走在道路上是时候,他们与两名男子的视线在半空之中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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