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海坐在床头,把她的身体抱在怀中,拿了毛巾沾水,帮她把身上的汗液揩去,又用干发巾帮她把头发擦得半干,拿电吹风的冷风档帮她吹头发。
谭滢软绵绵地靠着他的胸膛任他动作,她浑身赤裸,雪白的肌肤上有着他弄出来的掐痕和吻痕。
她的头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胸口的柔软也随之一晃一晃。谭海放低了肩膀,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肩上。
他吹干了她的头发,又将床单和被套全都换了。谭海自己开始着手收拾乱糟糟的房间,下楼扔掉堆了很久的垃圾和外卖盒,把脏衣服和换下来的床单都丢进洗衣机里。
他拖了一遍地,把厨房里那些很久都没有碰过的碗筷也全部清洗了一遍,嘴里哼着歌,丢掉过期的调料和米面,清理冰箱和厨房的水槽。
这些做完之后,洗衣机里衣服也洗好了。
谭海把衣服晾在阳台上,顺手把阳台上枯萎的植物连着花盆也一起丢了,给那些还活着的、蔫答答的花草浇了个水。
这些小花小草是谭滢买的,她买了七八盆花放在阳台上,叁年后还有叁盆倔强地生长着,他记得有个叫做情人泪的多肉植物,现在已经爆了盆,长长的藤蔓一直垂到了楼下。
原本充满着单身汉气息的家里变得整洁干净,谭海给餐桌铺上了格子桌布。他把玻璃花瓶从柜子里取出来,洗洗干净,准备明天去买一束花插在里面。
收拾完这一切时已经晚上十二点。
他热出一身汗,冲了个凉,把熟睡的谭滢搂进怀里,和她共同进入了梦乡。
妹妹回来之后,谭海终于有了暌违已久的真实感。
这种真实地活着的感觉,他已经叁年都没有体会过了。
这叁年里,不管是身处何方,他血管里流淌着的血液都是冰冷的,这些冰凉的血液流经他的心脏,使他整个人成为没有温度的、能够活动的行尸走肉。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浑身的血液才终于重新涌动起来。
她穿着白色的欧根纱的连衣裙,手上什么都没有,就那样怔愣着看他。
她出落得如此美丽,如此圣洁。
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去干她。
可是他并不能将她立即拖到床上。
她看起来很明显就是要和他分手的。
她在社交软件上发出过很多张她和他男友的合照。
她的男友英俊高大、帅气多金,是国外名校的在读学生;而他却是一个刑满释放人员,高中辍学,长相普通,人生落魄,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
更何况,他正在做危险的事情,他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谭海本想就此放她离开。
但是当谭滢将一张卡拿出来,放在茶几上时,谭海的心脏被一只名为“失去”的手攥紧、挤压,他的理智终于崩塌。
她那么美。
她本应该是属于他的。
进入她的那一刻,死寂的、冻僵的生机在他身体内复苏,失而复得的喜悦充盈了他的心脏。
他彻底占有了自己的亲妹妹。
她哭泣,她求饶,这只会让他心中更加兴奋。
他恶劣地在她耳边说着淫话,刺激她收缩,感受到她的花径逐步变得湿润。
谭滢曾经和他一样深陷黑暗。后来谭滢清清白白地从这个黑暗的房间里走出去了,走上了她的光明之路,只剩下他在其中苦苦挣扎。
她以为给他钱就能够补偿他。
笑话。
只有她才能够补偿他。
他会原谅她做的所有事情。原谅她的杳无音讯,原谅她的背叛,原谅她的谎言与欺骗。
只要她还肯留在他身边。
谭海端详着妹妹的面容,她皮肤上的痕迹触目惊心。
他开始后悔粗暴地对待她。
他突然想到,他这种无法控制的暴虐基因应该是遗传自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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