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像是有什么活物在扑腾,闹得手心酥痒。
“七皇子这是抓了蝴蝶来。”绿英笑道。
“你拿好了,我再去抓!”
言江还是活泼的年纪,陆思音小心翼翼捂着蝴蝶哑然失笑。
她在言江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东西了,只能日日学着在黑暗里存活,蝴蝶若是飞来她都要被吓一跳,以为是飞镖划过。
廊下芍药正开着,陆思音一袭轻薄的月白长衫倚在廊上,与平常男子相比略显纤细的身量藏在衣衫之下,别有风流意味,听到言江在院子里扑腾的声音,偶尔跌倒她也不免笑起来。
言渚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太子叫他将言江寻过去,站在月门前便见到陆思音双手捧着什么珍宝一样的东西浅浅笑着。
言江抓了太多蝴蝶,只得叫人去找罐子来,绿英扶着陆思音到那罐子跟前。还未到罐口她不小心松开了些,那蝴蝶从她手中逃脱,她慌忙在周身去找寻。
“别动。”
熟悉的声音又响起,陆思音下意识身子僵住。言渚见那蝴蝶并未飞走反倒是缠着陆思音,陆思音定了身形,那只羽翼泛蓝的蝴蝶就停留在她肩上。
他轻轻从她肩上捧走了那蝴蝶交给了言江,言江笑得开怀:“谢谢五哥。”
“走吧,皇后娘娘找你呢。”言渚刻意不去多看陆思音牵起言江的手。
“恭送二位殿下。”陆思音行礼道。
“肃远侯,我明日再来寻你玩!”
绿英长舒了一口气,只道这事情总算是好转了。
或许陆思音此刻也该安心,但莫名的,他不再多与她说一句话 ,是轻松,也让她心头失落,有些自以为找寻到的东西,好像也跟着这向来无耻狂妄的人远去了。
言渚在晚宴前先回了住处睡了一觉,这几日事务繁忙,每到睡时一道身影又总是挥之不去,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好起来。
他这一觉睡得缠绵沉浸,却也没睡多久。梦里那女子站在庭院中,肩上的蝴蝶在她脱去衣衫的时候就飞走了。那花丛边坚硬的青石板上,从来傲然的人又化作了一滩春水,裸露的双腿死死夹着他的腰腹,在他身下被顶弄得发出啼哭声。
醒来的时候他那心跳仿佛是才从演武场上走下来,他看了看身下,果不其然。
有时候真觉得林筱当日给他下的不是什么催情药,而是蛊。否则他到底为何就是情难自禁。
本来在被皇帝训斥一顿后他也清醒过来,此前非得跟她较劲才有了那些举动。现在想想,若是真的戳穿了她的身份,弄倒肃远侯对他也没有好处,得罪了北境军对他也不利,倒不如装聋作哑当所有事没发生过也就罢了。
但他虽是这样想,夜夜入眠,却都摆脱不了那个倩影。
坦诚掉马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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