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潜意识不断反复地提醒他,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真心爱他。
他冷嗤一声,语气讽刺,“若是我没记错,丞相府嫡小姐早与当朝摄政王定有婚约。”
唐轻歌丝毫不在乎他嘲讽的语气,点了点头,承认道:“我是与他有婚约。”
下一刻,她又语气娇俏地说出一句颇为离经叛道的话。
“可那又如何?先皇指婚,如今先皇都不在了,我不喜欢他,便不会嫁给他。”
她的话大胆又放肆,听得燕骥直皱起眉。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她突然眼前一亮,好奇道:“怎么?难道你是吃醋了?”
他蹙眉冷斥她,“胡言乱语。”
“阿骥,难不成你也心悦我?”
燕骥深吸口气,跟她说话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声线冷硬,“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些。”
唐轻歌也不恼,又翘着唇角问:“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何如此喜欢你?”
她盯着他,声音低柔,红唇张合着,像是山里蛊惑人的妖精,循循善诱道:“你像我昨日那样,吻我一下,我便告诉你,如何?”
燕骥彻底听不下去,毫不怜惜地大力推开她,起身走到了窗前,背对她而立。
唐轻歌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的爱意瞬间消失不见。
“过几日你的伤好些了,便搬来丞相府吧,我也省得每天想法子偷溜出府了。”
她故作轻松道,“你既然能在那样凶险的追杀里活下来,想必身手极好,想要你的命的人恐怕不在少数,我的仇家也不少,我们若是日日呆在一处,说不准就负负得正了呢。”
负负得正?
什么歪理,借口找的倒是清新脱俗。
燕骥觉着好笑,又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不去。”
若是搬进丞相府养伤,他打听消息就变得更困难。
他要用最短的时间找回自己的记忆,才不会处处受制于人。
丞相府或许安全,却不便他行事。
唐轻歌自然知晓他自己心里有打量。
不急,总能想到法子,让他自己心甘情愿地搬进去。
她微微颔首,转移了话题,“明日我不过来了,要去参加安平郡主的生辰宴。”
他没转身,也没应答。
唐轻歌知道他听见了,便起身准备离开。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