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宁急于写下灵感,不准备理会宗小琴,结果就看到谭小秋给她使了个眼色。
刚踏进宿舍的沈娇宁收到眼神,顿了顿,还是点点头,又退了出去。
谭小秋放下乐谱,拉着沈娇宁到了这层宿舍尽头的小阳台,直接问:“今天发生什么了,宗小琴都哭了一晚上了。”
“没什么,就是选独舞,老师很可能会选我。”沈娇宁轻描淡写,略过了她和宗小琴的纠纷。
虽然谭小秋帮过她,但她不想多说,免得节外生枝。
谭小秋挺轻松地笑了笑,好像信了:“那个选拔啊,我是独唱。听说是选出来要排一场晚会,可能会有市文工团的领导来看。”
市文工团……沈娇宁若有所思,看来这场选拔的意义比她想象中要低,不过如果有机会去市文工团,好歹也算是个机遇。
她正想着,果然就听谭小秋说:“听我们老师的意思,如果表现好被领导看中了,我们有可能破格被选去市里,不然靠每年那一两个名额熬,熬到人都老了也不一定能去市里。”
沈娇宁点点头:“嗯,这确实是个机会,谢谢你告诉我。”
“没什么,我是唱歌的,跟你又没有竞争关系。”谭小秋说得很直白,“如果你和宗小琴有矛盾,我一定会选择相信你。”
“嗯?”沈娇宁记得谭小秋和宗小琴是从小一起在这里长大的,“我还以为你们就算没有情同姐妹,关系也应该会比我好?”
谭小秋淡淡道:“以前确实是,可惜后来发生了一件事。”
她没等沈娇宁问,就自己说了下去:“那会儿这里还没变成文工团,老班主还在,我们每天也要出早功,吊嗓子,学唱戏。”
“唱戏讲究唱念做打,我唱功好,她做功好,那时候唱得好比动作标准占优势,反正小花旦甩水袖看上去都差不多,所以第一次能让我们担大梁的时候,老班主就定了让我演主角。”
“现在文工团那个大院子,以前还放了几十口大水缸呢,我们从小就站在上面练功,结果偏偏上台前一天,我被人推到水缸里……”
沈娇宁发现谭小秋到现在说起这件事,眼里依旧带着恨意。
但是她能理解这种情绪,因为她太明白那种成功已经唾手可得时,又生生在眼前飞走,偏偏自己还无能为力的滋味。
谭小秋按了按眼角:“我当天晚上就发高烧了,那个角色要临时换人,戏班子里忙了整整一个晚上,大家都怪我怎么那么不小心……第二天上台的是宗小琴。”
“你怀疑是她推的你?”
“不是怀疑,我肯定。不过这件事我到最后也没告诉老班主,只是慢慢离她远了。”谭小秋转过身,对着她说,“所以,你们两个之间,我会选择相信你。这也是昨天我为什么帮你。”
沈娇宁想了想,问:“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告诉老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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