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冷汗都下来了,他今天着实已经受了太多的惊吓:“是我没带好手下那群人,没有充分领会领导们的指示。”
他此刻心里后悔不迭,其实他对这件事有印象,当时廖主席还过来了一趟,档案处的人特意上来问了自己的意见,又说前几天顾首长的儿子来查过这个人档案。
他当时觉得,比起一个文工团小演员,顾家的人更得罪不起,就找理由把档案压下了,没给转过去。
哪能想到这小姑娘居然是沈首长的亲闺女!他要是早知道,还压什么档案啊,恨不得自己亲手办完所有手续!
还有今天早上闹的那一场虚惊,县长很怀疑自己头上的帽子还保不保得住。
“那就好,今天就办完,行吗?”
沈首长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不少,但没人敢说不。
沈娇宁见事情解决了,转身就要走,跟这些人说话,耽误她练功的时间。
“宁宁啊,”沈首长背后喊她,声音听起来有点可怜,还有些小心翼翼,“你……你陪爸爸说说话,好不好啊?”
沈娇宁跟自己说,这都是错觉,人家一个首长,去哪儿都被人敬重着,怎么可能会可怜,但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回了头。
她一边唾弃自己的心软,一边给自己找理由,人家好歹帮她解决了一件麻烦事,聊聊就聊聊吧。
廖主席见状,很有眼色地招呼大家先去隔壁张老师的办公室坐坐,给父女俩留出空间,还很细心地帮他们把门给关上了。
只剩下两个人,办公室一下子宽敞起来。
沈鸿煊看着面前梗着脖子、腰杆挺得笔直的女儿,眼里泛起水光。他的第一任妻子童梅,出身于部队文工团的前宣传主任,就总是这样站得笔直。
女儿完全继承了妻子美丽的外貌,也继承了她的高傲,幼子出生之后,再也没喊过一声爸爸。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女儿还活着。
“我就知道,你像你妈妈,你妈妈当年就是文工团的团花,我就知道你最适合进文工团。”
沈娇宁不太受得了一个中年老男人眼泪汪汪地跟她打感情牌,僵硬道:“我也知道我适合,所以呢?”
“孩子,你在这里受委屈了。”他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文工团跟部队根本没法比,“现在部队不好再加人,等过段时间,爸爸想办法让你去部队那边。你穿上绿军装,一定好看!”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