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宁听得心里直点头,很多人以为舞蹈就是好看,但其实每一个舞蹈动作都应该为整体服务,动作就是舞者的“台词”。
她听得入迷,连疼痛都忘记了,等到解散的时候还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她心里觉得颜嘉明只能在这里当舞蹈老师有些可惜,他真应该去专门的舞蹈学校,或者去舞剧系当教授,造福更多的舞蹈学生,培养更多的优秀舞者。
同时又有些疑惑,难道颜嘉明在国外学的就是舞蹈教育?否则他为什么自己不跳舞呢?
其他人走后,沈娇宁被留下来,等着来自老师的思想教育。
“这周六休息,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颜嘉明不是商量,他已经决定了,就是通知她一声。
沈娇宁没想到,因为姨妈痛被直男误会,要带她去医院这种情况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不得不跟解释:“老师,您可能是误会了,我没有生病,过一两天就好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据说他在国外是有女朋友的,应该能懂吧?
“我没有误会。身体状况不佳的舞者是没有办法上台的,去检查,是我作为指导老师,对你以及未来演出的安全性负责。”他说得一脸严肃。
沈娇宁恼了,她以前的老师里很多都是男性,尤其是编舞老师,这不是大家都能意会的事情吗?
“我只是……”她顿了顿,语气不太好地说,“La menstruation,懂了吗?”
颜嘉明愣了一下,随即耳尖微不可见地泛红。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不是,小芭蕾,你别急。”颜嘉明喊住她,“你今天是因为……但是我觉得你需要去医院,我担心你可能有低血糖。”
沈娇宁眨眨眼:“你刚刚喊我什么?”
“小芭蕾啊。”他眼里带着笑意。
沈娇宁有点恍惚,这个绰号不应该就留在双彩县文工团吗,这里又不止她一个跳芭蕾的,颜嘉明怎么也这么喊她。
他像是看出了她的疑问,说:“你们主席都给你写档案里了,沈娇宁同志在双彩县文工团表现优异,助人为乐,被大家亲切地称呼为‘小芭蕾’。”
“这也写档案里了?”不敢置信。
颜嘉明点头。
沈娇宁感觉自己要社会性死亡了,写档案里,那岂不是以后每个有权查看她档案的人都要知道了?
她的档案从调进县文工团,再到调出来,进市文工团,前前后后也不到一个月。廖主席真是毫不浪费这份好不容易调过去的档案,替她写了这么多东西。
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庆幸,用两勺麦乳精让甄雪把她的绰号从极致难听,改到了次一等的程度。
“哎,行吧。”叹气。
“我是真的觉得你应该去检查一下。昨天大家都是跟你一样吃饭的,我看你后来都开始头晕了吧?”颜嘉明认真道,“你想想,万一昨天你也要上台,结果突然头晕了呢?是不是就成舞台事故了?”
“昨天就是饿了,以前也没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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