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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娇宁先去对面的咖啡馆,帮那个来传话的小姑娘结了账,然后给了她一笔传话费,看着她开开心心地跑远了。
她在小女孩儿刚刚的位置上坐下来,看着窗外各色各样的行人发呆,直到咖啡馆的服务生过来问她:“小姐,需要点咖啡吗?”这才回过神,对他摇摇头,走出咖啡馆。
再不满,她还是要给国内报信。
汪部长从知道磁带有问题开始,就没离开办公室,一直在等沈娇宁的消息:“比赛怎么样?”
“不确定,磁带断了,后面有一部分是即兴发挥。”
汪英毅在办公室默默吸了口烟。到底还是出问题了。
要是换个人来说不确定,他可能觉得正常,但她是曾经说过有十成把握拿奖,要去就是冲着金牌去的。现在那十成把握变成了不确定,他听着都觉得心痛。
稳拿的奖牌可能要因为这种原因擦肩而过,这感觉不亚于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
“这是我们国家第一次出国比赛,就当去积累经验了。”他缓了缓,安慰道,“你还年轻,明年苏联也有比赛,后年又是瓦尔纳的下一届比赛,只要你愿意参加,国家是全力支持你的。你不想从政我也不逼你了,以后在总政挂个闲职,然后调回南方军区,作为舞蹈专家指导他们。”
言下之意是不要她当普通文艺兵了,职位挂在总政,只是被派去部队指导文艺兵,以后还能参加国际性的个人比赛。
她明白这是汪部长给她的补偿。
说起来这事也不能怪汪部长,毕竟不是他录的磁带,而帮她弄磁带的人全是出于好心:“谢谢汪部长,等明天这边颁奖结束,我就回国。”
结束和汪部长的通话,她的情绪依然有些低落,实在提不起劲继续练功,捧着酒店的电话机,半躺在床上,最后还是拨出了顾之晏办公室的号码。
已经是当地时间六点多,夏令时和国内有五个小时的时差,这个点他应该不会在办公室,只是她无事可做,便拨了这个号码。
她听着话筒里一声一声绵长的声响足足有半分钟,最后终于听够了,准备挂断时,对面传来一道磁性而沉着的声音。
沈娇宁愣了愣,他这么晚还没睡?
顾之晏接起电话,一直没听到对方有声音,差点以为是有人打错,正想挂断,忽然福至心灵:“娇娇?”
“嗯,是我。”
“你……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出什么事了吗?”
沈娇宁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跟他说过要出国比赛的事,他恐怕还以为自己在京市。
“我来瓦尔纳比赛了,现在我这里才六点多,街上还很热闹。”沈娇宁说,“你知道吗,这里的晚上都是明亮的,路上有路灯,还有人在街边卖小吃,或者进行街头表演。”
顾之晏安静地听她描述异乡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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