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凝玉小时候不服气,故意把风筝挂树上,等裴执走到树下的时候,她跳下来摔到他身上,她那时候还小根本不重,树也不高,本来是一点事也没有的。
谁知道,少年一瞬间黑了脸,嫌恶的看着她,大手跟铁一样箍住她的脖子,他差点掐死了她,走的时候还拿手帕擦干净自己的手,仿佛她陆凝玉是一个脏东西一样,时隔多年陆凝玉始终记得这场羞辱。
她也一直对外头的传闻深信不疑。
“对!是他们罪有应得!”周玲也听说过首辅的名声,但是她跟傅姐姐是好朋友,她当然要向着好友,自然跟着斩钉截铁道。
“你....!”陆凝玉恶心的够呛,脸蛋憋成肝色,气闷道:“你最好永远缠着裴执,若是哪日我知道你又回到——哗——身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的话说到一半,身后突然有人喊了她一声,“凝玉!”
傅娇娇一时没听她说的是谁。
“回到什么?”她颦眉不解。
陆凝玉却已经转身离开了,周玲听清了她张口想回答她,秀珠急切地拦了下来,“周姑娘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周夫人应该等的急了。”
夏蝉也紧张的说:“是啊,时候不早了,我家夫人用药的时间不能耽搁。”
周玲懵懂的点头,“啊,好,那傅姐姐明日我再来找你玩啊!”
傅娇娇朝她挥挥手,“好。”见她蹦蹦跳跳的走就又嘱咐说:“慢点走,别摔着了!”
“我省的啦!”周玲笑嘻嘻的回。
人走了,秀珠和夏蝉才放松下来,慢慢推着傅娇娇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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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裴执刚把傅娇娇送走,就有小太监来清芜苑传话,说皇帝邀他一起商议政事。
什么商议政事,顾卓远何时这么勤勉过,不过是拿他做筏子挡住太后催促,躲过这次赏花宴,裴执心知肚明,左右无事,他就应了下来,正好再去鞭策一下皇帝。
皇帝叫来的人不少,他拍挨首辅的骂,干脆又多叫了几个大臣,办了个小型的流觞宴,这样师兄看在人多的份上也能给他几分薄面。
虽然这场流觞宴让本就拮据的顾卓远着实肉疼了一番。
此宴不论政,只谈家事,众位大臣说着说着就提及了近日听到的一件大事。
勇毅将军举起酒杯对裴执道:“还未曾恭喜首辅成亲,老夫敬你一杯。”
裴执穿着常服,修身的长衫飘逸俊美,他闻声举起酒杯一口饮尽,宽大的袖口垂落,说不出的洒脱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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