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有些疑惑, “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不早点喊我起来?”
“天还早不到卯时, 皇后特意嘱咐我们不用叫醒您, 娘娘现在正堂里用早膳,您不必担心。”
夏蝉的动作轻柔小心,她一个小丫鬟虽感觉最近府里人手多了起来, 但到底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听着傅茵问裴执去了哪,也只如平常一样回上朝了
秀珠温顺的笑着附和。
傅茵的小手摸了摸已经冰凉的另一侧床榻, 以往这里不会凉的这么快, 还留着男人淡淡的体温,这会她摸着却像一宿没人睡在上面。
“嗯。”傅茵垂眸起身洗漱, 从今早开始她心中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心头慌慌的, 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用膳是傅茵问周玲怎么来的这么早,小姑娘跟她打着马哈,说一声想你啦,然后就呼哧呼哧的喝着粥, 周玲亦是对将要发生的事一知半解, 但她隐隐有猜到会发生什么,怕说出来让傅茵担心就闭口没说。
用了饭后,周玲就拉着傅茵下棋, 也不知道为何今日小姑娘非要下烧脑子的围棋,两人都是臭棋篓子,没多久就有些兴致缺缺,当然最主要的是,周玲频频走神,捏着棋子半响没有落下。
傅茵再粗枝大叶也知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她低头看着杂乱的棋局,状似不经意的问:“你是不是想皇帝了?不如我随你进宫里头玩?”
周玲回神猛的摇头,“不行不行,不能回宫.....说、说好了是我来裴府找你,再说了你身子不便,还是在这好,这里好...”
她说到后头明显开始心虚,眼神乱瞥,不敢看傅茵。
天气入了冬后,傅茵就穿上了厚厚的比甲,屋内的火炉烧的旺盛,她之前没觉得冷过,今日手指却怎么也暖不起来,凉凉的甚至还在不自觉的发抖,秀丽温婉的女子用冰凉的手盖住周玲摸着棋子敲棋盘的动作。
用笃定的语气道:“你们有事瞒着我,是很重要的事......事关裴执和皇帝的安危对不对?”
能让裴执上心的也只有与皇帝有关的事了,小皇帝也算是他拉扯着长大的,那少年每次喊裴执师兄的时候眼底都盛着濡目,裴执一直说不在意,但每次小皇帝出事了他都在后头兜着,他的温柔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若皇帝有事他肯定会倾力相护。
周玲今日来的这般早却没心思在玩乐上,显然是逼不得已才离宫,身为皇后被迫离开皇宫说明了什么?
说明皇宫已经不安全了。
傅茵眼睫颤了颤,眼神里的伤心看的周玲心中一痛,她不顾忌形象的猛的磕桌子,“呜呜呜,顾卓远也没给我说,但是我能感觉到有危险,他叫我躲在裴府,一切听从首辅的安排,首辅那么厉害,我、我相信他们会没事的....”
小姑娘心中的担心和惶恐一点也不比她少。
无措之下,她将目光移到了秀珠身上。
夏蝉抿了抿唇,也看向秀珠,难道首辅大人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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