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降谷零怨言很多。压力在逐日积累却不得释放,明明有可以治愈自己让自己放松的存在却没有时间去给妻子一个拥抱。
不得不说当初把两个人安排到一个办公室是宗像礼司做过最正确的决定。这是戒断反应——已经结婚了的他们比过去只是在交往的两个人可要亲密得多,所以相对的缺乏能量的感觉只会更烦躁。
而在休息室小憩时听到部下的对话,还在这些烦躁与压力上增添了不安。
“我说,你这样女朋友没关系吗?”
“怎么可能……我们最近才同居,却因为工作经常往外跑,而又没办法跟她说实话自己的工作……我也没办法。”
“工作嘛。”
“是啊,工作嘛……但都已经可以同居了,我不太想放弃她……”
“要是天底下有可以完全包容我们工作又不会埋怨的天使就好了……”
“嗤,你也说了是天使啦,不存在的不存在的。事业与爱情两难得啊。”
降谷零很想说自己家里就有一个天使。
但是他拿出手机,翻了翻最近空白的邮箱联络,陷入了沉默。
……天使最近在做什么呢?
他想回家。
这个念头如此强烈,以至于降谷零拿出了十二分的战力来应对这个任务,每天都希望自己明晚可以睡到家里的床。
等他终于解决了一切,庆功宴什么的对大家来说还不如床铺更有吸引力一些,便挥手解散,各自拖着要吐魂的身体回家。
回家。
然而降谷零想了无数个回家的画面,从来没想过迎接自己的却是冰冷的家。
江口竟然不在。
他花费自己最后的脑细胞去研究钟表上的时间,并且推理妻子可能的行踪。
……明明现在是下课了的时间。
……明明已经过了晚饭了。
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阳台上哈罗的自动加粮器嘎吱嘎吱地开始了工作。狗狗甩着尾巴高高兴兴地吃大餐,顺便奇怪地看着男主人陷在沙发里,沉浸于漆黑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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