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眼眶都泛了红。
下意识的要去安慰,想到手太过冰凉,只轻轻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
“是我不好,害青青担心了。想着今年就不再出去干活了,便留在饶州采买了些东西,没同虎子他们一起回来。”
“下午风雪突至,堵了进村的路,才挖出条路,不想扰了你清梦,阿洲给青青赔罪。”
西洲从怀里掏出对儿翠色的镯子,水头还算不错,巴巴的望着她。
沈青青心头一晃。
阿洲没提饶州被人留下的事。
不过他能平安回来,应该不是仇家寻仇。
是她想多了吧。
见她没接,西洲垂着眼帘,的声音又软了几分,小声道:“青青不要生阿洲的气了好不好?”
暖光映在他温柔的脸上,这一幕把沈青青看愣了。
阿洲生的俊俏清雅,却从不给旁人书生那般柔美的气质,而是骨子里自带的王者风范,这也是为什么,搬入三溪村短短几个月,他能迅速成为务工者的小头头。
有人天生就气场大,是做领导的料。
阿洲就是这样的人。
可她的领导,如今这般伏低做小,乖顺认错,是沈青青从未见过的。
“不不,我没生气。”沈青青眨眨眼,悄悄把手伸出被窝,举着让他戴。
玉镯不知被他暖了多久,热乎乎的,而他的手,冷的像块冰。触碰的一瞬,她微微一颤。
“镯子刚刚好。”西洲满意笑笑,把她手塞回被窝,柔声道:“我身上带着寒气,别过给你,冬日病了可不容易好,你若困了,就先睡。”
沈青青想到他一路辛苦,冒着风雪深夜赶回来,还这么顾着她,哄着她,心里又酸又甜。
他太护着她了。
虽然被宠着很暖,但夫妻之间的关心总该是有来有往。
不应该是他一个人抗下所有重担的。
她是他女人,他妻子。
不想,一向听话的乖顺温柔的妻子倔强的摇了摇头,“我不困。”
她顿了下,“我想你”这三个字实在臊地说不出口,只带着几分不明的委屈,小声道:“阿洲,我也想照顾你。”
西洲拗不过她,看她起身穿好衣裳,去整理他带回来的包袱,便没再管她,走去另一头烧了热水擦洗。
“这对联是帮谁写的?”
西洲留意到书案上的红纸,想到邻家屠户有红事,眉头微蹙,“给王婶家写的?”
“嗯。”
“王婶背地里说了你那么多坏话,还帮她作甚。”想到那老妇背后总嚼青青口舌,西洲语气不善,面色也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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