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抿了抿唇,回味着鱼汤的香气,见他难得严肃一次,自己也跟着严肃起来。
说到底,阿洲把她当成纯洁无瑕的小白花了。
她像,但不是。
发现有人趴在院内雪地时,她有在第一时间搜身,对方除了些碎银子和几块牌子,没有武器。
况且少年已神志不清,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
不过在这点上,沈青青不打算解释。
她享受阿洲给她的照顾和关心,是男人对妻子的爱护。
同样的,阿洲也希望他的女人能依靠他。
方才将她严严实实护在身后时,沈青青就明白了。
沈青青挺胸抬头,立起三根手指,起誓道:“阿洲放心,只要阿洲多给沈青青煮鱼汤,那么我保证,沈青青再不会随便捡人回家了。”
西洲见她难得一板一眼的认真起来,心中一喜,再听那言语调皮可爱,稍稍硬下的心又被软化了。
本想严厉点让她记到心里,终究是忍不住俯身吻上她额头。
“去屋里歇着吧,饭快做好了。”
沈青青点头,方才她扫了一圈,阿洲已经将菜码都备好,连用过的砧板也已洗净,实在没什么能让她留下帮忙的。
“那我去收拾下餐桌。”她回身,还没跨出门,听阿洲嘱咐道:“不许去看那人,他的饭我已经留好了。”
沈青青有点无奈,不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么,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虽这么想,嘴上应了下来,阿洲给她新买的小棉靴一脚踩进雪地里,染上半边雪绒。
有鱼汤喝,她心情好,哼着小曲儿往屋里走去。
*
萧应是让一捧冷水冰醒的。
醒来的时候,屋内烛火昏暗,他烧的有些发懵,脑子昏昏沉沉,不过已经比白日里舒服些了。
眼睛干的厉害,稍稍定神,察觉到自己被反手捆了起来。
余光中,一个极具压迫性的身影就在身侧,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憋死过去。
“咳咳——”萧应猛烈地咳嗽着,忽而脸前一黑,身后一沉,男人捂着他的嘴,将他推了起来,轻轻拍着他后背。
“小声点,我娘子已经睡了。”
男人声音清冷,压得很低。
片刻间,屋内的声响被闷住,只余窗外风雪萧索。
萧应以为自己听岔了,半晌才回过神,哑声问了句:“您说的是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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