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逗他的心思全然没了,她捻了块药膏轻轻揉搓开来,小声问:“还疼么?”
“早就不疼了,就是看着有些吓人罢了。”
见她眼角含着晶莹,孟西洲有些后悔让她上药。
她动作轻盈,晕开药膏后,还要吹一吹。
醇香的酒气扰的孟西洲心口乱跳,待抹完药膏,不等她反应,孟西洲把人搂进怀里,小心翼翼问:“今天我能留下来吗?”
同样的夜,不同的心境,不同的位置,就连问话的人,都变了。
沈青青将小米壳枕头换了个位置,挪进里侧。
她什么也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她伸手取下他的发冠,乌发垂落,后推了推他肩头,“你去把灯灭了。”
“嗯。”
沈青青见他走到桌案旁,往嘴里塞了把什么,用水送下,心头一沉。
烛光灭掉的一瞬,孟西洲回首看了眼躺在床榻上的人,她抱着被子,露出个粉扑扑的脸,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柔软的乌发枕在身下。
这是孟西洲拥有过,却又失去,在梦中无限沉溺,却又破灭的场景。
他立在那,直到夜勾勒出了那个身影,他才确信这不是梦。
黑暗中,他轻声摸回榻边儿,规规矩矩躺在一侧,连呼吸都刻意压低。一如在公主府时,她病在榻上,他照顾她累了,就这样蹭个床边,休息会儿。
少时,待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知道沈青青睡了,轻轻伸手,动作轻柔地把她揽进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还在酝酿睡意的孟西洲适应了昏幽的光线,渐渐看清怀中的人。
清澈明亮的眼眸,也在看着他。
“是不是我弄醒你了?”他抱着她的手有些放松。
沈青青没说话,孟西洲当下的情绪,她心知肚明。
吃过药的孟西洲其实此刻不太清醒,只凭着直觉,在担心她,又问:“是不是睡不着?”
沈青青本想问同样一句话,还想问他方才吃的是不是安眠药,但最后还是选择了装作不知道。
有些事,不是一句原谅,又或是重新开始能够解决的,只有陪伴,一起拥有新的回忆,才能把之前的不快与不幸覆盖掉。
这需要时间和体谅。
“在想你。”她暗叹口气,凑过去在他颈窝里蹭了蹭,仰头亲了他的脖子,她感觉到,孟西洲的喉结在她的唇下上下滚动,搂着月要身的手,也不知不觉的收紧。
他拉着她一个转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他身板结实,对沈青青来说,跟木板没什么两样。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抬首,大胆的亲了他的下巴,鼻尖,眉眼,直到她察觉到那个地方异常却又正常的反应后,才停了下来。
帐内温度骤升。
饿了一年多的狼,就这么被不知深浅的小兔子彻底祸害醒了。
沈青青意识到如此下去会破坏掉她预计的节奏,她得中止。
想着,她倏然支着胳膊起身,不前不后地精准坐上他月要间。
孟西洲的呼吸明显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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