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母亲说过的话出现在脑海之中。
“阿洲……”她咬着唇,为了明日不在百官面前出丑,她豁出去了。
不明所以的男人分了一点心,哑声问:“怎么?”
倏然,脊背上的骨节似若那猫儿似的尾巴,弯曲着,微微摇晃。。
男人脊背猝然一僵。
他下手压着,哑声道:“……别动。”
沈青青明显感觉到变化,她提着口气,伸手探向他。
五指如玉,纤若无骨。
那动作瞧了,不禁让人倒吸口气。
“阿洲……”碎裂的呼唤,被她吞在嘴边的那几个字,听得孟西洲紧绷着的那根弦瞬间崩了。
他骤然投降,重重叹了口气,随即不轻不重的在玉背上落下一巴掌,带着几分未尽兴的怨气。
见她要起身,他将她捞了起来,“先沐浴,我来抱着你去。”
沈青青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放弃抵抗。
男人利落的收拾妥当,将人小心抱回殿中。跟在二人身后不远处的嬷嬷暗暗叹了口气,想着怎么跟圣上讲,两人还未行结发那一流程。
思索再三,嬷嬷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瞧着殿内大红装饰,红烛喜字,红纱帐内,喜被似火。
该有的只多不少。
她突然想到庆灵峰上,在临走前的那一日,阿洲为她补的那场洞房,感慨万千。
兜兜转转,她终于把他找回来了。
搂着的胳膊不由得收紧了些,她弓起身子,轻轻啄了下他滚动的喉结。
“这么累?”男人垂眸,四目相对,眸中满是温柔。
说实话,在水里总归是没在桌子上累人,那次真是连爬都爬不起来,但她深知摇头后对方能做出什么,沈青青半阖着眼,点头哼哼唧唧的应了声,“嗯,好困。”
孟西洲耐心的将人搂在怀里,细细为她绞干头发。少时,平稳的呼吸声入耳,怀里的人已然睡去。
他将她轻放回榻上,拥在怀中,一起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窗外的青光扑面,孟西洲醒来时,沈青青已经穿戴妥当,正守在榻边儿瞧着他。
他一把将人拉了过来,咬着她耳垂问:“怎么醒的这么早?”
“不早了,一会儿不是要出城?还得回来见过族内长辈……”
孟西洲的生父赵鸿曦在朝玄观内闭关修行,之前屡次请他而不出,就连孟西洲大婚也不见,帝后没了办法,只能违背礼制,第二日再叩拜父母,见过皇亲国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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