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说出口,无异于诛他的心。
“难不成连你自己都要放弃自己了吗?”
南沚心头一震,被乔昀的言语所激,恨不得立时掏出他的心瞧瞧,那里面是不是空的。
“昀儿哪里有资格选择,一切不过是听天由命罢了!”
乔昀无意识地抚向额头,自己心中也是怕的吧!
当初乔昀肯随南沚来到南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若是他当真不祥,念云跟着他自是会受许多磨难,若有南府庇护,便是自己离开,念云也能平安长大。
念在念云是长子的份儿上,昌平帝卿也不会亏待了这个孩子。
乔昀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这个孩子罢了。
只是事情发生了些意外,南沚又重新闯入了乔昀的生活。
这个意外来得猝不及防,让乔昀那颗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又重新活了过来。
只是,从天上到地狱的落差,让他痛不欲生。
“哪里有什么认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昀儿,你也是自幼熟读诗书,难不成也如那些个无知之人一般,认为一个小小朱砂便能影响旁人的命数吗?
若当真如此,何需打仗,寻几个身上带朱砂的男子,岂不是就能颠覆了一个王朝?
莫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日后只管好好照顾自己,其他的事儿都有我呢!”
人言可畏在这个朝代似乎比前世更有影响,舆论害死人啊!
“况且,我一直都怀疑,你额间朱砂之事怕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事儿我定要查清,还你一个清白。”
乔昀在听到这一句话时,面儿上才有了动容。
他不是不在意这些,只是无可奈何。
如今既是南沚说有人故意为之,乔昀自是信了几分。
“平南王府在京中是一块肥肉,盯着它的人太多了。”
南沚拉过乔昀坐回桌边,细细与他道来。
“你自小长在京中,为何幼时无人提及朱砂不祥之事,偏偏在你及笄之后?
他们针对的,或许不是你,而是平南王府。
你额间朱砂和我中毒之事,怕是背后都没那么简单,也许,还包括母王的死……”
“什么?”
南沚的话惊得乔昀浑身僵硬,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样看来,南沚比自己可要危险多了。
那害她之人藏在暗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打南沚一个措手不及。
“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还有父君和念云,你们都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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