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看见岳烟眼神中有什么异常,她垂下眼睫不去看那双眼睛。
直到岳烟吻住了她的唇。
其实岳烟心里非常茫然,一直在思索,我到底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不过想明白之前得先稳住女朋友的情绪。
吻了半天,她想明白了。估计是住院的时候,自己撒谎说父母已经走了,鹿青崖以为她是故意让父母避开自己的。
姐姐怎么会想这么多,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一想到这里,岳烟蓦然心疼起来,将人拥在怀里一顿猛亲。
“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缺少安全感,以后我一定改了,”她像条回掉毛的狐狸崽子似的拱来拱去,恨不得蹭鹿青崖一身毛,“我不是不让你见,而是……”
她想了想,很快就编出一个理由来:
“而是因为……因为我和我父母的感情也不好。我就想应付应付他们,不想让他们介入我现在的生活了。”
这一点鹿青崖也感同身受,所以一定会理解的。只是岳烟忽然觉得自己好卑鄙,用爱人最脆弱的伤口来撒谎。
换了口气,她又补充道:
“因为他们不支持我来演戏,他们觉得女孩子不该抛头露面,所以对我也不好,真的。”
鹿青崖果然被触动了,因为知道这种事情有多伤人,也没再接着问,反而还安慰性地揉了揉岳烟的后脑。
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岳烟转念说道:
“所以快起来喝汤吧。你得好好吃饭,否则会得胃病的。”
说到这里,秋姨就忍不住来唠叨了:
“人家烟烟说的对!小鹿啊,你都快成胃药的药罐子了,怎么还不长记性呀?”
被双重夹击的鹿青崖无从争辩,竟然耍起小任性来,用被子把自己一卷:
“不要嘛……我困了,不先吃饭。”
她真的困了,生病本来就是件很费精力的事。何况胃里又不舒服,也没什么食欲。
秋姨还想再劝,岳烟在她耳畔说道:
“阿姨,麻烦您把鸡汤端过来,我喂她吃。”
鹿青崖吸了下鼻尖,小小地嘟囔道:
“我没穿裤子,没法下地吃饭嘛。”
没想到岳烟在床边坐下,故意笑着堵死她的退路:
“没事,我就在床上喂你。”
“你……”
鹿青崖脸颊红得很明澈,气鼓鼓地咬住了唇,把白皙细嫩的裸腿往里收了收。
秋姨端来了鸡汤和米饭。知道她胃不好,岳烟将米饭拨出来一点,泡到黄澄澄的鸡汤里。又把脱骨的鸡肉用勺子碾碎了,和米饭拌在一起。
舀得满满的勺子抵在鹿青崖的唇上,而这位三十来岁的影后像是学龄前儿童闹觉,倔强地把脸一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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