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听高然说话,也只当他是伤口感染才导致的高烧不退,但若是其他的原因:“有没有可能是下毒?”
时以锦喃喃自语,却也引起了两人的警惕,宋陌竹问她:“为何如此说?”
她试着将自己的解释说了出来,或许故复会的目的就是在某处投毒,而王斌就是那个被他们拿来试毒的人,也是故复会用来提示他们的人。她担心的是故复会有没有可能在某城大面积的投毒。
宋陌竹听完,便说:“去宫中请位御医为他瞧瞧。”
时以锦原来想一起去看看,但宋陌竹却担心她过了病气,强硬地将她留在了司刑处,只答应若是回来得早就在司刑处见面,若是回来的晚,也去她府上给她消息,时以锦这才答应。
高然和宋陌竹再一次去到了庄子上,他们发现短短几日没见到王斌,床上的人面颊凹陷,看起来已经削瘦了不少,脸色也泛着一丝的蜡黄。
庄子上的农户也跑过同高然说王斌这几日没有一点胃口,连稀薄的粥都喝不下。
御医替他诊了脉,又看了看之前开的药方,也皱起了眉头:“这些药按他的症状来说,不可能一点用都没有,方子都是对的。但如果真的还不好,就还有一种老夫也不愿想的糟糕可能……”
“太医但说无妨。”宋陌竹也皱起了眉,内心却也泛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这人可能得的是疫症,”太医长叹了一口气,“老夫还是在小的时候,听过这种东西,可一般都是在战争之后才有,这人怎么会得?”
高然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若真是疫症,那他这庄子岂不就是废了,他拉着太医言辞恳切地说道:“您见多识广,您觉得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吗?”
“其实老夫也觉得这人又不太像瘟疫,”太医顿了顿,“你们说这人是从洛城来的,洛城附近有种草,一旦误食则会产生他这种症状。”
高然被这太医慢悠悠的话,实在是吓到差点瘫软在原地,若不是碍着对方御医的身份,他都想着吼着让他一口气把话说完。
“可是祥知草?”宋陌竹在一旁问道,从太医说是疫症的时候,他也着实心下一惊,但想到庄子上的农户照顾了王斌很长时间,却依旧没事,他才猜到太医大概有话没说。
太医依旧不急不慢地说:“正是这种草,名字听着吉利,但着实是不祥之物。”
此时,一直闭着眼王斌躺在床上悠悠醒转,太医看到这人醒了,立刻问他有没有吃过一种长着像黑豆的植物。
王斌却说他逃亡的路上乱七八糟地吃了不少东西,他也记不清了。
太医听完说重新给他开张药方,让他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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