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顾珩无力地接受了这个残忍的刑罚,从抽屉里找出一瓶药油,“我先给阿姐揉药吧。”
“不要。”燕梨闻到药油刺鼻的味道皱紧了眉,满脸抗拒地道,“我这连个伤也算不上,过一阵子就自己消退了,不用这么麻烦。”
顾珩坚持:“涂了药才万无一失。”
燕梨把手背在身后:“哪里就有这么娇气了,皮都没破一点还能有什么失。”
“好吧。”顾珩拗不过她,只得无奈道,“那就先不涂了,要是过一阵子又疼了要记得告诉我。”
“你上次自己中了一箭也没见这么婆妈。”燕梨推着他往外走,“我又不是水晶做的,碰一下就碎,快走吧我都饿了。”
顾珩小声道:“那怎么能一样?”
“什么?”燕梨没听清他说什么,“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顾珩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们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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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略微休息了一会儿顾珩就又要去处理政事了,燕梨本打算回房睡个午觉,顾珩却不肯放她走。
“我真的困了。”她睡眼迷离地抗议,“怎么能连午觉都不让人睡!”
“不是不让你睡,”顾珩小声哄着她,“我叫李德福搬来了一张软塌,你可以就睡在这里呀。”
“你什么意思?”燕梨简直服了他的异想天开,“你在台上批奏折,我在台下睡大觉吗?”
顾珩红着脸点了点头。
还好意思脸红呢,这事情真干出来才是丢人丢到家!
燕梨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阿姐,”他黏黏糊糊地撒娇,乌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我想多和你待一会儿嘛,你要是觉得不自在,我就让李德福他们都退下不就好了。”
他睫毛又长又翘,这样抬着眼看人简直就是犯规,燕梨清晰地听见自己内心的坚持“咔嚓”裂了一条小缝,她强自倔强:“不,不行......”
顾珩乘胜追击,他有些黯然地垂下了眼睛,浓密的眼睫在玉白的脸颊上投射出一片落寞的阴影 :“可是我看不到阿姐,总会觉得害怕......”
......好吧。
燕梨没出息地妥协了。
大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燕梨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闭眼假寐。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就忍不住睁开眼,正正地和顾珩看她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燕梨恶声恶气:“不许看我,干正事!”
顾珩笑笑,听话地不再看她,埋首案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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