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会永远待在这个世界是什么意思?”
“凉夏他,是凭空出现的奇迹。”比水流有些兴奋的说:“国常路垂垂老矣,为了制衡我,他想培养出下一个国常路大觉,凉夏说他可以抑制威兹曼偏差值,阻止王权爆发,避免迦具都惨剧,我信。”
“那么耀眼的人,我相信他。”
磐舟天鸡:“流,你有点不对劲。”
比水流笑容没能维持下去,说:“但是他不信我。”
“……”
凉夏走出抽水厂后哼着小调准备回诊所,心想自己在外面浪了这么久,尊也该到了。
“雨还是这么大,搞得我拖鞋都是石子。”凉夏抱怨了一声,吸吸鼻子继续走。
路过公园时,一抹红色吸引了他的注意,凉夏倒着走回去,“尊?”
16岁的周防尊全身被雨淋湿,阴郁的坐在长椅上,低垂的头颅让他威风不再,反倒像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狗。
周防尊听到动静抬头,沉沉的扫了他一眼。
浅蓝的防护罩盖在两人头顶,此处唯有雨滴砸落到叶片上的声音。
周防尊长时间没有饮水,看他一动不动的站着,嗓音干涩的问:“有事?”
凉夏低情商的回:“你怎么不回家?”
周防尊撇开视线,睫毛在眼睑处打下阴影,他觉得这个问题很傻,当然,回答不出来的自己更傻,尊指尖微动,麻木的、酸涩的情绪像蛇一样缠住孤傲的少年。
“啊,我知道了!”
“……”
凉夏左手握拳打上右手手心,发出啪的一声,说:“都怪我,忘记给你家里的钥匙了。”
“什……?”手心被强硬的塞进一个带有煎蛋卷玩偶的钥匙圈,上面残留的温度烫的周防尊下意识的握紧。
“这个,诊所的钥匙,应该在你昨天走的时候就给你,在外面等很久了吧?”
周防尊抬眼看他,正好对上凉夏眨巴眨巴的大眼睛。
“我……”
“嗯,我们回家吧。”
雨水顺着发丝滑下,在周防尊略微失神的脸上勾勒出一道蜿蜒的水痕。
这个人,好难懂,周防尊提醒自己只是想从他那学会控制力量的方法,不要有多余的期待,冷静下来后,拒绝的话到嘴边却违背意志,变成了如同撒娇一样的抱怨:“有点冷。”
“那快点回去洗热水澡,我记得冰箱里还有从流那里打包来的咖喱,啊,肚子好饿,等你洗完出来就可以吃了。”
“……你刚吃完吧。”
“不,我正准备去吃饭。”
“肚子,突出来了。”
“它马上就会饿,不用担心。”
周防尊冷酷的说:“没有担心。”
“说起来,下次可以带你一起去蹭饭,让那个臭大叔嫌弃我吃的多。”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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