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穿衣服，昨晚的荒唐在脑子里闪过。
裴青时稍稍动了动，昨天做完就睡着了, 身体却没有任何不适, 皮肤干净清爽, 很显然是季西池清理过了。
他在这方面向来细腻。
不过，第一次的时候，他也不懂这些。
裴青时记得很清楚，她当时也不好意思, 自己去清洗, 他非要跟上去帮忙, 最后……当然是解锁了新的play场所和姿势。差点没把她给折腾死，幸好那时候她不是普通人。
“醒了？”季西池温柔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声音很清醒，一听就是醒了很久。但他并没有先起床, 而是一直抱着她睡。
“感觉怎么样？”季西池低头亲了亲裴青时的脸颊，“有哪里不舒服吗？”
裴青时摇摇头, 仰头看他。
“怎么了？”季西池看她一点都不害羞, 察觉到不对劲。
裴青时沉默了一会儿, 喊了声：“木头。”
她当初说取这个名字是因为情侣名，说不是因为觉得他是根木头，可后来还是一直叫人家木头。
季西池对这个称呼太熟悉，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然后才察觉不对。
他呼吸和心跳几乎一起停了，眼珠也不会转动, 抱着裴青时的手倒是下意识收紧，生怕她跑了。
“不说点什么吗？”裴青时暂时没有要跑的意思。
季西池冷静了一点，急急忙忙解释道：“我没有想瞒着你, 也没有不坦诚的意思，就是，只是……”
“只是想骗个炮？”裴青时看他支支吾吾，帮着补充后半句。
“不是，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季西池好多年没这么急过了，“我是那种人吗！”
“你要是没顶着我，我就信了你这话。”裴青时平静地说。
季西池：“……”
季大影帝难得脸都臊红了：“那只是，只是普通的生理反应……”
“也就是说，假如你抱的是别人，也会有这样的反应？”裴青时刁钻地问。
季西池：“……”
不过，他已经不是当年的木头了，刚才确实是慌乱，现在看裴青时这么东拉西扯，已经反应过来她应该没有生气，干脆懒得解释答案这么明显的问题，低头吻上去。
怕自己控制不住，季西池浅尝辄止，然后看着裴青时的眼睛，认真道：“我了解你，更清楚当时的形势，我差不多能肯定，你失去的记忆是一段很痛苦的记忆。我舍不得让你去回忆痛苦，所以自私了一回。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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