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庄白桦就是这点招人喜欢。
洛振铎眯着眼睛,自嘲地说:“完全不给我留一点面子。”
庄白桦的脸色更红,端正的脸庞上浮现出为难,他压下自己的尴尬,说:“我觉得说开了更好,但我知道这样很狡猾,你如果不希望,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没必要。”洛振铎飞快地说道,“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吗,你和小月的关系我从一开始就看在眼里。”
什么“精准扶贫对象”,纯粹扯淡,庄白桦自己迟钝,看不清自己的心情,可他看得很清楚。
“我早就知道自己迟了一步。”成熟的男人就是这点好,什么事都能摊开说,洛振铎发现把自己的内心剖出来给庄白桦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要怪就怪我之前明白得太晚。”
明明跟庄白桦认识得很早,却非要在庄白桦遇到池月后才对他有好感,跟自己的儿子抢男人,说出去是他没有脸面。
只是他实在克制不住自己,在池月的生日上对庄白桦吐露了心声,但他知道,等庄白桦明白过来,自己完全没有希望。
果然,现在的庄白桦如此坚定地回绝他,是因为庄白桦心里装着池月。
一个人的心容量有限,无法容纳两个人。
“其实戳不戳破窗户纸对我们的关系都没有影响。”洛振铎说着,“只是我心里不平衡,不想只有我一个人纠结,所以选择说出来,让你烦恼一下而已。”
庄白桦低低地说:“你别这么说,别把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身上。”
洛振铎冲他伸出手,沙哑地开口:“那么让我喝一杯总行吧?至少能让我舒坦点。”
庄白桦慢慢地把杯子拿起来,放在他手上。
洛振铎继续喝酒:“明天就好了,明天就能一切如常,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庄白桦刚才拒绝的时候非常决绝,现在见洛振铎这样,又有些不忍。
“我想把小月接到我那里去。”因为心境有变化,庄白桦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底气不足。
洛振铎愣了愣,再喝了一杯,说:“早该这样,只有你才能让小月恢复正常。”
他说得平静,庄白桦松口气:“那我明天就去接他。”
洛振铎从旁边拿来一瓶起泡酒,打开瓶塞重新倒了一杯,递给庄白桦:“没什么度数,我们干一杯吧。”
庄白桦没有推拒,接下酒。
两个男人轻巧地碰杯,同时露出结实干净的手腕,又同时稍微碰触便分开,看似轻描淡写,实际上却饱含郑重。
“小月就拜托你了。”洛振铎的眼睛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变得迷离深邃,看起来跟池月更加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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