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兵们心间瞬时颤抖了起来,垂下了头封住了耳,再不敢在面上显露出一丝端倪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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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君山,巫山殿。
这里的主人已经数日未归了,一众婢女每日里都如往常一样,按部就班地打理寝殿,给灵芝仙草浇灌圣水。
她们心中自是也十分好奇,原本住在这儿的仙尊去哪儿了?小丫头们不懂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闲聊。
篱湘得知仙尊已找回,在接收到魔君所?传达的指令时,忙回殿中吩咐事宜。
“仙尊也是你们能议论的吗?”篱湘甫一出现便就听见一众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竟还敢妄论仙尊的闲话。当下便竖起了眉,板起脸来严肃教育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还要我教你们吗?”
“篱、篱湘姐姐……”小丫头们受了惊,篱湘跟随魔君身边多年深知其脾性,曾经她便同她们讲过,仙尊之于魔君非同寻常,叫她们切记要好生服侍莫生异心。
婢女们也都谨记篱湘教诲,不敢出差池。如今她们竟敢妄议仙尊,还被当场捉了形,当下便神色仓皇道:“是我们疏忽了,对不起……”
“好了,没有下次了。”篱湘并未为难这群小姑娘,吩咐她们赶紧备好热水,准备洁身之物。
为何要备洁净物品?这是给仙尊接风洗尘吗?
但她们已然不敢多问,一众婢女领命下去了。当一切准备妥当后,一顶巨大豪奢的轿子便就从高空降下。
魔君怀抱着一个人,踏出了轿撵。
篱湘带着一众婢女等?候在殿门口,见到魔君的身形时,纷纷垂眸低首下去不敢直视慕君年的面容。
以篱湘的那个角度,她的余光视野只隐隐窥出魔君怀中抱着的人,是被一件宽大的黑袍包裹住了全身。那人眼帘微湿紧紧地闭上了双眼,似是已昏迷了过去。
慕君年抱在怀中的自然不是别人,而是清风仙尊画卿颜。
他?仿佛还陷在一场无边的噩梦中,眉头紧皱着神情隐含着痛疼与苦楚。双手无力?地抓着身前蔽体的黑袍,好像只能籍由此来隔绝那人滚烫而灼人的肌肤。
慕君年将师尊稳稳地抱在怀里,走向了寝殿。魔君并未使唤任何人,而是将所?有人都摒退在外,自己亲自为师尊沐浴更衣。
木桶里的水温适中,画卿颜在被放入水中之时,神智还浑浑噩噩地半昏半醒着打开了一条眼缝。
慕君年将师尊被汗水沁湿的头发都拢至他耳后,温厚有力?的手掌拂在他热¨潮未消的脸庞上?,感受着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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