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宥听时南说,在他出事的那天,严仲修从股东大会上突然离席,严明望替他善后,那些老头个个对他称赞有加。
如果这是他的动机,怀疑他是绑架的主谋也说得过去。
等着绿豆蒸熟的空挡儿,女人们的聊天对象,已经从自家转到了时家身上。
“时老太太前两天大病一场,抓着大孙子的手,老泪纵横,真叫人心疼。”沈瑟瑟说。
年纪大,最难遭受病痛,心里又记挂着大孙子,整个人几乎形同枯槁。
于妈皱皱眉说:“他不是冬天的时候已经订了婚,还是沈家的明珠,还能有什么好挂念的?”
沈瑟瑟不觉放低了声音,说:“我也是前不久听时琛说的,那孩子从小就有点心理问题,两人都交往一年了,连拥抱都牵强……”
“看过很多医生,也毫不见起色。”
“不如找个男人试试?”于妈说。
她在严家历经三代,从守旧到开化,如今什么都想得开。
孤独感这种东西,不仅不会从孩子身上终结,还会从他们身上衍生。
沈瑟瑟叹气,说:“唉,似乎对男人也没反应。”
姜宥不脑内回想了下之前见到时宿的时候,忍不住跟着叹息。
时家父辈中时琛终身未娶,时南是时琛收养的,替严家做事算得上半个严家人,时准又心性未定,时家香火几乎全压在他身上。
再想想严家,也同样家大业大的,他们就不担心香火这回事?
尤其是想到严钰的告白,万一他以后真和男人好了,他就是严家的千古罪人。
沈瑟瑟察觉到他的视线,一脸温柔地看着他,说:“有话问?”
这哪问得出口,只会徒增尴尬。
姜宥抿抿唇,纠结了几秒,摇摇头:“没,你们继续……”
于妈纳闷地说:“他们家不是还有个老二?干嘛给老大那么大压力?”
“谁说不是呢……”沈瑟瑟顿了顿,眉尾倏地微扬,说:“话说回来,我发现小准挺喜欢我们家宥宥的?”
“这么一想,前些天的闹得沸沸扬扬的退博那事儿,越看越不对劲。”
“不行,我得找时琛问问去!”
“敢撬我儿子墙角,我沈瑟瑟绝对和他们时家没完!”
姜宥手里的菠萝型模具差点砸地上,刚张嘴想解释,沈瑟瑟就匆匆出了厨房。
沈瑟瑟连亲儿子的剧都不看,却把他陈年网剧都补了一遍,最近不仅在追他的综艺,还天天在超话里看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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