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想了,这些事情二哥都会查清楚的。”严钰默默收回手,站起来拍裤子,“我去看会儿电影,有事叫我。”
姜宥嗯一声,坐在楼道刷微博,因为屁股发麻,还挪了好几次。
他刚起身回四楼,就听到沈瑟瑟边爬楼边喊严钰,见到他开口就问严钰在哪。
“这会应该还在电影院里。”
沈瑟瑟眼圈深红,面上难掩悲痛,把严钰叫出来,说:“时老太太过世了……”
“这么突然……”姜宥震惊片刻,忙不迭地收起手机,上楼换了身衣服跟着去。
上车之后,沈瑟瑟终于忍不住掉眼泪,想到往事心头梗着砂砾似的,憋得鼻腔发酸。
“您节哀。”姜宥拍拍严钰,让他把纸巾递过来。
沈瑟瑟擦了掉眼泪,说:“估计是猜到自己行将就木了,前几天就闹着要从医院回家,那副身子骨哪经得起折腾……”
她说着眼泪又簌簌地流,死死咬着下唇,可嘴角是上扬的,又好像在笑。
严钰坐在前面开车,脸色凝重,倒不是因为他也对时家人有特别感情,只因为沈瑟瑟的哭而有些揪心。
时家门口挂上白面黑字的灯笼,空气里弥漫着香火气,在阴云的笼罩下,整个宅子都透着哀颓的气息。
正厅将举行遗体告别仪式,姜宥一眼看到严仲修在里头,过去握了下他的手,站到他后面。
一双眼睛从门口望进去,停留了三五秒,又转开去。
时琛和时准叔侄俩穿着黑色西装,站在门口接迎亲友。
时琛强行把时准的头扭回来,轻声说:“不该想的人,少看。”
“像你一样?”时准歪着头,问,“奶奶走了都没见你娶妻生子,你不打算弥补她的遗憾?”
时琛摇头:“人都走了,我还弥补给谁看。”
“不孝子。”时准轻嗤,时琛淡淡瞥他,纠正道:“是不肖子、孙。”
也对,时准摸摸冰冷的鼻子,喜欢男人和不结婚,最终结果是一样的。
“不过,我还是为你感到可惜。”时准说,“你哪点不比严叔叔强,他凭什么啊,凭他喝酒抽烟玩女人?”
时琛及时制止他,语气有点冷:“闭嘴!”
时准脸色泛白,挺直的背脊因为肩头的松懈,微微弯曲。
过了会儿,忍不住又偏过头寻找清瘦挺拔的青年,时琛不得不再次警告他。
时准这次乖顺地收回目光,说:“奶奶走了,小叔你要长命百岁。”
时琛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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