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呈景和谢瑜之间也清清白白,从一开始谢瑜就知道赵呈景的身份,和他暗中保持联系。
盛钦知道赵呈景和谢瑜的联系,将计就计将丞相一党制服。
一连多日的失眠,盛钦不得不把自己灌醉,差点醉死过去。
但是如他所愿,他终于做了个梦。
“尸体找得如何了?”年轻帝王面色苍白,眉眼间憔悴可见。
“回陛下,弃于乱葬岗,恐怕找不回了……”
“没有朕的允许,他们竟敢,竟敢,噗——”
“来人,快来人,传御医!”
……
盛钦还没来得及走近,画面一转,他已经身在乱葬岗。
帝王穿着深蓝色太监服,不断扒开眼前的尸体,有的已经腐烂,他竟耐心地找了许久。
“你若多信我一分,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都是你咎由自取,朕是帝王,怎么能和你……”
“痴心妄想!”
他说着一屁股跌坐在地,用生气的脸流泪,哭得歇斯底里。
画面再一转,盛钦又回到宫里,是赵呈景去世的场景。
“咳咳……咳……”
“朕死后,不想葬于皇陵,化了吧,将骨灰撒在将军府后厢房门口……”
“有棵合欢树。”
“陛下,先别说话了,御医马上就到!”
“还没说完……”赵呈景只剩下骨架的手从怀里摸块玉佩,“连这个,一起葬了。”
他望着灰色帷帐,半晌轻慢地自语:“若有来世,便同你试试罢。”
盛钦握着拳,朝大床走过去,窗外的风一动,吹开了帷帐。
赵呈景眼眸半阖,看着他,无声落泪,有些惊喜。
“你竟来接我了么……”
“这次不骗你的……”
是梦吗,是梦吧?
盛钦哽着说不出话,眼圈红的可怕,上前要抓他的手,却抓了个空。
“阿景!”盛钦从床上醒来,从眼角淌落,肩膀隐忍地抽动着。
想着赵呈景问他是不是没信过他,他再也忍不住,声泪俱下,哭得像个孩子。
半晌,他突然从床上仓皇起身,奔出房门。
跪在地上,用手在合欢树下一阵刨挖,土里渐渐露出黑色的布,打开后里面包着拳头大的瓷瓶。
玉佩用红丝线紧紧缠在瓷身。
——“你竟来接我了么……”
——“这次不骗你的……”
盛钦瘫坐着,将瓷瓶抱紧,肩膀狂风般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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