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姜宥打断他,心拧成两股绳,疼得发紧,最后皱皱眉狠下心说:“我是故意关机的。”
他抬起脸笑:“再说了,又不是跟别人,是跟自家大哥。”
“还是别让他误会吧?”严明望说着拿出手机,作势要给严仲修打电话。
他抬眼见姜宥连喝三倍,眼神还是清澈的,酒色上脸,醉态可掬,顺手打开相机。
姜宥以为他要打电话,伸手打在他手腕上,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角落尤为震耳。
手机顿时脱手而出,正好滑到眼前。
“嘶……”姜宥瞄了一眼,尴尬地抽回手。
“别怕,不会让他知道的。”严明望拿回手机,把照片保存好,放到一边,也当无事发生。
姜宥蓦然僵住,讷讷地盯着盘子,快被尴尬麻痹,心弦在一分一秒中拉紧绷直。
严明望这话,颇有几分意味不明的暧昧,像默认他俩在暗通曲款。
尽管他想往这个方向发展,架不住心疼严仲修,严明望是严仲修心里的刺,让他亲手去拨弄,他做不到利落坚决。
一想到这,五脏六腑都在胸腔里紧缩成一团,呼吸从更逼仄的巷道里,被挤得无法张弛。
姜宥一声不吭,又是几大杯酒下肚,终于耐不住噌地站起来,紧接着脚跟不稳地晃了下。
严明望见状要扶,姜宥往后退了半步,压低帽檐说:“我没事,去下卫生间。”
西偏北,40.27M,40.63M,41.2M……
“靠,也亏你忍得住,他俩可已经独处了39分钟55秒了!”
时南掐了表,从车前玻璃往上瞟了几眼,回头问:“当前就剩一人了,猜猜谁走了?”
严仲修闭着眼睛,注视着变动的数字,说:“我的。”
时南啧啧咂舌:“你老实说,到底是不是在他身上装了GPS?”
“或者,你不想说话,点头摇头也行,我时南保证死守这个秘密!”
每次找姜宥的时候,严仲修都能直奔目的地,从没出过错,忒离谱。
“回去吧。”严仲修语气淡淡的,仍闭着眼面无表情地说:“你问一千次,答案也一样。”
时南迟疑了下:“所以你来干嘛?为了确定事情在你掌控之中?”
“当了保镖之后,开始逃智商税了?”严仲修毫不留情面地轻嗤,想到了些什么自嘲地勾勾唇:“掌握……”
正因为什么都无法掌控,严仲修掐了下没有知觉的小腿,感觉自己像只提线木偶,被人肆意摆布。
还有姜宥最近的想法,这才是最让他懊恼的。
时南无辜遭到毒舌,不仅没生气,还从兜里掏出包烟,抽出一支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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