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在今天误会他跟别人出去看灯时理智溃散,都忘了推门进去看一眼。
但这话真的让他说出来,又是这样不可思议。
从前盼着陆慎说这句话, 哪怕露出一点喜欢她的端倪出来也是好的。
如今他明明白白地讲出来, 震惊和惊喜过后,她内心不知怎么浮起一种怅然般的酸涩感, 忽然很希望——这话要是以前的她听见就好了。
两人陷入沉默。
陆慎起身坐在她旁边,目光平静地看她, 像是在等她答复。
空气里有空调的冷风安静地流淌。
桑白垂眸, 看着指甲上的亮酒红色恍惚片刻, 终于开口:“如果说, 我不愿意呢?”
她说完这话,抬头去看陆慎。
他脸上并未出现难过的情绪, 只是看着她说:“那我等。”
干脆又坚定。
桑白抿唇,不由问:“那我要是一直不愿意呢?”
他倾身靠过来,忽地一笑。
“我怎么觉得——就快了, 桑桑。”
“……”
声音像是带着蛊惑。
惹得桑白耳朵尖都是烫的。
像是已经洞悉她此刻的心思。
桑白轻而易举败下阵来,一颗心给他搅得混乱不堪, 像被风吹皱一池春水。
她推他一下:“我要背剧本了。”
只怕再多几秒, 就忍不住真要沦陷。
可内心就还剩一个角落, 似乎还在做无谓的挣扎, 究竟在挣扎什么, 她也不知道。
好在陆慎向来有耐心, 没再逼她, 只是抬手摸了摸她脑袋,起身去冰箱里翻牛奶。
热好牛奶递给她,他又坐过来问:“要不要我陪你对词?”
桑白问:“你有空吗?”
陆慎一笑:“难得今天有空。”
桑白说好, 把剧本丢给陆慎:“就这一段。”
她已经基本背过了。
陆慎了然,低头扫一眼剧本,哑然失笑:“怪不得你前阵子总掐人,原来是跟这女主角学的。”
桑白作势又要去掐他。
陆慎顺着力道一扯,将她揽进怀里。
桑白没动,静静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不自觉抬手圈住他的腰。
陆慎举着剧本,开始念台词:“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他虽是文坛之首,也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他说话时声线清冷,胸腔细微的震颤都隔着几层布料传过来,有一股酥麻感。
桑白大脑忽地空白几秒,原本没背太熟的台词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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