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早习惯了将所有的事都放在心里,从十五岁失去父亲,又失去唯一的朋友的那时候起,她就已经做好了习惯孤独的打算。
魇生花让她的生活注定没有办法归于平静,却也让她因此而遇见魏昭灵,又遇见像赵凭霜,郑灵隽还有简玉清这样的朋友。
她再也不胆小,再也不会逃避,也再不会孤独。
而听见楚沅这么近这么近的声音,赵凭霜的眼眶禁不住骤然泛红,隐忍情绪半晌,才轻道一声:“好。”
楚沅松开她,转身去接过容镜手里的雨伞,见他要跟着来,她就开口道:“在她这么难过的时候,你舍得跟我走啊?”
容镜愣在原地。
赵凭霜也听到了楚沅的话,她神情微僵,却也还是忍不住将目光停在容镜身上。
容镜回头看她,
浅薄湿润的雨幕一层隔出朦胧疏淡的雾气,她穿着浅色的衣裙站在门口,他好像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眼眶通红的样子。
“行了,你们王让你跟我过来,你还真以为是来保护我的啊?”楚沅拍了拍他的手臂,“他是给你放假呢,你就留这儿吧。”
这哪里是魏昭灵的意思,只是楚沅看他才走出几步就忍不住回头的样子,就打算让他留下。
她说完也不去管容镜是什么反应,打着伞便想离开,可雨幕里却有人匆匆地跑来,才上台阶便忙不迭地对赵凭霜道:“家主,余家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赵凭霜立即问道。
“余家主宅着火了,那余二爷余甘尘和他那前妻都烧死在里边了!”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道。
楚沅闻声,不由眉心一跳。
先是赵家再是余家,她本能地觉得这两件事是有关联的。
楚沅再不多作停留,也没等到晚上九点便借着白竹笛吊坠去了榕城王宫。
她才踏进乾元殿门,便看见魏昭灵正伏案用朱笔批阅奏折,或是他已经足够熟悉她的脚步声,他朱笔一顿,便抬起头看她。
“那白竹笛吊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是少用为好。”在她走到他面前来时,他便朝她伸出手掌,“给我。”
“我不,”
楚沅急匆匆的,原本要跟他说余家的事,见他伸手朝她索要白竹笛吊坠,她就拍了一下他的手,“这个东西能救急,龙凤镯只能在晚上九点之后才能起效,要是你遇上什么事情,我来的不及时怎么办?”
“我倒宁愿你不要来,”
魏昭灵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双凤眼微弯,“明明以前还总是不甘愿掺和到我的这些事情里来,现在你倒是变了,也不管危不危险的,偏闷着头往里闯。”
“要不是我喜欢你,谁管你啊?你不感动就算了,还说得我像个傻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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