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里暖气充足,新风系统不断地抽出混沌的空气,送进新鲜的流风。
佳明虽然只穿一件轻薄的丝绸吊带裙,也不会感觉到冷。
可是当她站到卧室门口时,当她以为爬过去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时,竟然浑身开始隐隐的颤抖起来。
爬过去,四肢着地,跟狗或者别的动物一样爬过去,原来一个简单的动作能让人产生强烈的屈辱感。
龚彻的视线有如实质地落在她的身上,仿佛在问,后悔了?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
他不出声,没有逼她,其实还是把选择权交还到她手里。
她可以选择现在就走,也可以选择留下来。
留下来,就要按他的要求做。
佳明听见自己喉咙里滚下唾液,她的手开始发抖,腿心也是。
按他说的做吧。
做吧,跪下去吧。
她终于四肢着地,额头已经沁出热汗,朝着床铺的方向小小的挪动了一步。
那种屈辱、奇妙又激烈的感觉控制着她,当她爬到一半时,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如果你难受的话——就起来吧。”
男人折身掐灭了烟头,手臂搭在耸起的膝盖上,漫不经心地睨着她。
佳明不想放弃,可是嗓子里滚出低泣的声音:“龚彻....”
龚彻呵地笑了一声:“现在我不是龚彻,你也不是沈佳明。”
“从这一刻起,我是你的主人。”
他说完,拿着循循善诱的口吻道:“现在,你该叫我什么?”
“...主人。”
“乖,好女孩儿。”
龚彻挪到床边,两腿自然岔开,指心上再度燃起橘红色的火光。
“过来吧。”他道,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
佳明好不容易爬到了他的腿边,她刚要起身,男人却道:“我让你起来了吗?”
“没有。”
“加上称呼回答我。”
“主人...你没有让我起来。”
她跪趴在地上,脆弱地扬起脖子,男人的手掌熨帖地落到她的脖颈上,流连着抚摸。
“主人现在要惩罚你,可以吗?”
手指已经落到她的唇边,佳明主动伸出舌头舔过去,表示臣服。
“乖女孩,亲吻我的鞋子,展示你的虔诚。”
佳明后背发出桀骜的酸腐咯吱声,“乖女孩”三个字带着可怕魔力,像是巫师嘴里吐露的咒语。
她的脊梁艰难地再次弓下去,她匍匐在地上,亲吻了他光滑的皮鞋鞋面。
龚彻捏起她的下巴,视线里是她那双脆弱闪动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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