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覆满钝感,精神上的钝,还有皮肉上的敏感,以及一晚上高潮叁次后的疲软无力,佳明放弃所有力气,让沉炼抱着。
什么都不想想,沉炼的头颅低低地,温热的呼吸喷到她的锁骨上,给她整理衣服、提上内裤。
“不要,不穿了。”
沉炼嗯了一声,湿哒哒的内裤再脱下来塞进自己的口袋。
“自己能上去么?”问完后,仿佛确定无疑她没法靠自己的双腿行走,便把人半搂着往楼上带。
佳明挣不过他,然而怎么也想不到到了二楼他还不走。
七八十度的黄灯泡,把人照得显露无疑。
沉炼已经盖上了帽子,已然盖不住脸上的伤痕,青紫交加的肿胀,是一张扭曲而淡漠的脸。
佳明麻木地发现自己没感觉了,连问都没问。
她指着楼道让他快走,晒场上的露天电影快要结束,人群叁叁俩俩呼呼喝喝地离开,阿婆和阿达也快回来了。
更关键的是龚彻还在她的房里睡觉。
“没事。”沉炼微微的笑,带着孩子气的调皮和成年人的帷幄:“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脸。”
“不要!不行!”
佳明头皮发麻,龚彻已经大步流星地迈开步子,镇定又疯狂地推开她的房门,这一茬她简直要窒息了。
里头静悄悄地,佳明手臂上的汗毛刺拉拉地竖起来,心口跳得要从嘴里吐出来,直挺挺地站了几十秒忽然冲进去,却被门后一只手给拽了过去。
沉炼抱着佳明,亲密呢喃,眼睛斜斜地射向低矮的木板床,上面侧身躺着一道身影。
龚彻腰上搭着毯子,面朝里地侧躺着,沉绵的进入深度睡眠的呼吸声在屋内回响着。
“别管他,他睡了。”
仿佛为了印证自己的话,把佳明半搂半拖着过去,膝盖都碰到床边了:“看,我没骗你吧。”
说着捧起她的脸,手指在她紧闭的眼帘上轻触抚摸,在她滚热发麻的耳廓里私语:“让我吻一下,就一下,我马上就走。”
沉炼终于走了,佳明浑身脱力地在外面坐下,脑子里千万的纷杂的东西,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当晚她在对面龚彻的房间睡觉,龚彻很早就醒了,他一碰她,她立刻也醒了,装作很困睁不开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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