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吊带打了个结,把过低的领口提上来。
“好啦姐姐。”
温沐白转过身,在刚才踮脚的木凳上放了条毛巾,然后让许茶茶坐在上面。
“低头。”
许茶茶嗯了一声,乖乖把脑袋低下。
温沐白挤出一泵洗发露在手心里打好泡,揉到许茶茶的头发上。
她头发细软发量也不多,洗起来很方便。
许茶茶背对她坐着,两只手贴在膝盖上放好,偶尔温沐白的手指揉到她头皮敏感的地方了,就会缩着肩膀轻哼,这个时候就能得到温沐白温柔的一声,“姐姐再轻点。”
“不是疼。”许茶茶声音带着气音,“是痒……”
“那姐姐快点帮你洗完。”温沐白又说,对眼前这个小女孩,她似乎总有用不完的耐心。
她一边洗一边垂着眼不动声色观察许茶茶身上的伤。
确实和预料的一样,许茶茶在那夫妇手里遭受了长期虐待,背上腿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新旧淤痕,大多是细长的棍棒印。
温沐白一道一道用眼睛数着这小小身体上的伤,像是想用这种方法把它们全部记住。
每叠加一个数字,她内心的后怕就多加一层。
要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没有那么多幸运和巧合,这脆弱瘦小的身体上是不是又要增加几道这样触目惊心的痕迹。
“低头吧。”温沐白打开喷头,“可以冲掉了。”
许茶茶点点头,闭上眼睛,低头的时候她习惯性地耸起肩,瘦削脊背上的蝴蝶骨也跟着收紧,结果不小心把刚才她自己系上的吊带结崩开,露出背心位置的一个胎记。
温沐白余光扫到那处特别的蝴蝶翅膀胎记,手上的动作停下来。
这么短的时间肯定没冲好,但头上又没了动静,许茶茶疑惑道:“姐姐?”
“茶茶,你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吗。”温沐白左手抚上那处蝴蝶印记蹭了蹭。
确实是胎记,不是画上去的。
许茶茶察觉到她的动作,这才想起书中的设定,原身十五岁被找到似乎也是因为被人发现了背上的胎记。
她的胎记很特别,看着很像一个浅红色的蝴蝶,当初出生的时候还被算命的夸过,说这是吉兆寓意她日后必定成人中龙凤。
“茶茶不知道爸爸妈妈是谁,不过有一次听他们吵架的时候说过。”许茶茶转动脑筋开始现编故事,“说什么当初就不应该把我这个赔钱货从A市买回来。”
“A市?”温沐白眉心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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