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简直是精准踩在了温父的雷点上,他最怨的就是温沐白亲生母亲给自己戴得那些数不清的绿帽,因此连带对这个行业都产生厌恶,现在好不容易默许了温沐白继续做这行,却告诉他,她重蹈了母亲的覆辙。
“这圈子里就没几个干净的!”他怒气上头,说出带了满满偏见的一句话,“把她给我喊回来,我好好问问!”
温母敢吹耳旁风,但哪里会傻到搅和到这父女俩的矛盾里去。
嘴上应和着,但一直没联系,就等到温父自己不耐烦了主动出招。
那边,蒋潘潘也把温诗瑜到工作室的事告诉了温沐白,后者全然不在意。
蒋潘潘急了,“你就不怕她回家添油加醋的告状?”
“她也就这点本事了。”温沐白手上还帮许茶茶收拾着杂志,说话漫不经心的,“再说了这事迟早要捅到家里,早知道晚知道,不都是知道。”
说句实话,温父她都不怕,还怕什么温诗瑜。
她电话挂掉,许茶茶也刚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这人怕冷,穿了整套的绒睡衣,白净的脚丫踩进软绵的厚拖鞋里,软嫩的脸蛋被热气熏得变作桃红色。
“过来,吹头。”
许茶茶靠过去,见她正在给那些书排顺序,一下眼尖地看见自己年少无知的时候写的那本处女作。
“这个不看了,就放着,不要堆书架上。”
“多一本不多,放着吧。”温沐白说。
“不用不用。”许茶茶站起来想把那本书抽出来,她不想看见,也不想让温沐白看见。
“那就收着吧。”温沐白松手,“书架上还有一本。”
“什么?”许茶茶几乎是蹦起来的,她跑到书架前翻看,自己那书的白色封皮还挺显眼的,拿出来发现明显已经被翻看过很多次,书页摸着都有些旧,“你也看这种书?”
她没告诉过家里人自己的笔名,就是担心哪天在温沐白面前露陷。
写这书的时候,温沐白刚离开不久,那是她最不舍也最想念温沐白的一段时间,写出来的文字现在回看,少不了的矫情和矫揉造作。
“看,挺好看的。”温沐白走过去拿过书,轻笑着看向她,“你认识这作者?”
许茶茶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不认识!”
温沐白点点头,开口给她顺毛,“我也不认识,随便看看。”
“嗯嗯嗯。”许茶茶拿起吹风机,用它的声响遮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默念千万别露馅千万别露陷。
结果这人还起劲了,翻开那书,坐在她边上慢悠悠地看起来,一页一页翻得很认真。
许茶茶余光看见那书页上,还有不少标注的地方,心跳更急了。
她写的时候,虽然地点人名都模糊过,可温沐白作为当事人很难说不会看出破绽,更何况她看得这么仔细,怎么经得起琢磨。
许茶茶忧心忡忡地想,按照这人的秉性,现在的情况是她看穿了但没说穿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从来没有过那么卑劣的思想,希望她变成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宠,整日囚禁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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