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心萍似乎早就知道靳海臣会来,虽然已经是晚上9点,她仍然没有卸妆,一席正装等候在总统套房内。
门铃响了,很快便有下人开了门,恭敬地叫声:“大少爷。”
靳海臣缓步走进屋内,赵心萍抬头看了一眼阴云密布的继子,语气平静地吩咐下人出去,很快房间里只剩下母子二人。
“大少爷是来兴师问罪的?”赵心萍双目平视前方,语气却十分坦然,她也做了二十多年正牌靳太太,言谈之间自有她的气度芳华。
靳海臣嘴角一勾,竟是露出了个浅浅的笑,他自顾自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两腿交叠十分放松的样子。
“赵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倒想听听,您认为我今晚要问的是什么罪?”
赵心萍仿佛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反问和咄咄逼人,像是认真聊天般说道:“听说爆炸案涉及靳家老宅的下人,这些人都是我带来陵洲的,那自然是我这个靳太太的不是。”
“赵姨这么说倒真是提醒了我,那名下人现在已经不知所踪,能在您和海叔的眼皮子底下混进来一个生面孔,又悄无声息地离开,幕后之人的手段确实高明,这是认为我靳海臣好欺负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雷霆之势劈空落下。
赵心萍却始终坐在原地,不为所动,不知是心理素质太过良好还是在死扛。
不过靳海臣心中也清楚他并不能将这位继母怎么样,即便那个传话的神秘人穿着靳家老宅仆人的衣服,可这也顶多说明靳家老宅对下人管理不严,管家王海都未必能被牵扯进来,更不要说高高在上的靳太太赵心萍了。
怀疑终究只是怀疑,没有证据,警方也不能随意问话,更何况是靳氏这种在H国塔尖的财阀世家。
就在两人相互对峙陷入僵局之时,套房的门被强行推开了,靳海峰形容有些狼狈地冲了进来。
“二少爷,你不能进去。”
“大少爷和夫人在里面谈话。”
靳海臣看见幼弟,脸上的神色缓了缓,挥挥手示意阻拦靳海峰进来的下人们出去,门被关上,屋内又恢复了刚才可怕的安静,只有靳海峰略带急促的喘息声时不时地响起。
“大哥,这件事和母亲没有关系,你别误会她。”
“海峰…”一时之间靳海臣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开口,不知道该如何和幼弟解释眼前的一切。
可作为亲生母亲的赵心萍却开口了,语气是难得一见的果决,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强势:“海峰,我在和你大哥说话,这里没你的事,回你的房间去!”
靳海臣有些惊讶地第一次仔细地打量起自己的这位继母,从她嫁入靳家起,无论是父亲在世的时候,还是后来祖母掌权亦或是近年来自己逐渐掌握靳氏,赵心萍一直都是一副柔顺的形象,她从不过问靳氏的商业决策,也未听闻她给自己的娘家要过什么好处,除了照顾儿子海峰,对靳家甚至靳氏集团似乎都没有什么执念,何曾见过她如此疾言厉色的样子。
而此时赵心萍所展现出的处变不惊的态度,却让她真正地像个顶级财阀的当家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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