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纪大小姐根本不露面,除了辉璜公关部发了一纸不痛不痒的声明,表示在警方调查结果出来前不做任何评论外,就没有丝毫可供众人揣测、细品的消息了,坊间甚至认为纪大小姐恐怕早就做好“过河拆桥”,不趟这趟浑水的准备。
纪绾懒得管外面的闲言碎语,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所有的一切已经布置好, 就等那人自动走进陷阱了。
随着夜幕的降临,喧嚣了一整天的陵洲市开始逐渐安静下来,临近午夜纪宅息了灯,守在小区外的记者们纷纷打了个哈欠,收拾设备准备明天一大早再来蹲守,纪绾又不会遁地术,他们就不信还堵不到人。
就在新闻车依次散去后,从小区后门一辆不起眼的大众飞快地驶上主楼向着陵洲市郊开去。
纪绾到达靳氏别墅时正好是午夜时分,黑沉沉的铁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仿佛一只巨兽张开血盆大口。
车到门前,她从容不迫地下了车,夜风微凉,纪绾抬眼仔细地打量着这座她熟悉的别墅,这一次不会有周锐面带微笑的引路,而等待她的也不是那个熟悉的身影了。
别墅内静地吓人,整个屋子里只能听到纪绾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她径直走进客厅,站定了朗声道:“我已经到了,阁下藏头露尾似乎不是待客之道吧。”
啪啪啪,几个清脆的掌声响起,接着便是一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很快一双男人的脚出现在了楼梯上,他慢慢地走下楼,腿部、上身,终于那张脸落入了纪绾冷冽的眸中。
“靳海峰先生,幸会。在幕后做了这么多动作,想必也很辛苦吧。”
靳海峰的脸色一如既往地苍白,只不过在光影之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骘偏激。
“还行,终于能把大哥扳倒,我对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的。”他十分悠闲地走到酒柜旁,拿出一瓶香槟和两个高脚杯。
“大嫂,如此良辰美景,喝一杯?”
纪绾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靳海峰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似乎也浑不在意,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往真皮沙发上一坐,自顾自地品起酒来。
“在Y国雇佣蝰蛇想致我们于死地的人是你吧。”
“不错!”靳海峰咽下口中的酒,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便承认了:“蝰蛇连这点保密都做不到,看来着世上确实只有死人才是最保险的!”
“为什么?海臣从未苛待过你,还一直想让你与他共同执掌靳氏,为什么想要杀了他?”
为什么…靳海峰盯着手中金色的琼浆,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
“可能是因为大哥太好了吧。”靳海峰抬头望向纪绾,扯了扯嘴角。
“什么?”
“大嫂知道我因意外亡故的妻子冯媛吧。”
纪绾想起在靳老夫人寿宴上收到的那张【离他远点】的纸条,靳海臣曾说那是冯媛的笔记,她心中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靳海峰似乎丝毫不关心她的反应,兀自说道:“我很爱冯媛,婚礼那天是我一声最快乐的日子,那时我觉得自己有美丽的妻子、友爱的大哥、光明的前途,人生真是完美无瑕。可是很快我就发现冯媛婚后总是郁郁寡欢,直到那天我无意中看到了她的日记,这才发现她在看到大哥第一眼时就爱上了他。可冯媛是个道德感极重的姑娘,她只能拼命压抑这份感情,甚至在日记上写满了【离他远点】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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