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衷寒没有答话,他只是接过手机,放回兜里,越过景河离开。
景河的声音从后方追来:“而我本来就对许薇有好感。”
季衷寒没有回头,也无应答。
直至坐上汽车,季衷寒趴伏在方向盘上许久。
景河的话不是毫无作用,起码他现在就被扰得心神不宁。
告密的短信,前后两句话结合起来才有杀伤力。
追了又甩,确实是下作的报复行径。但如果只是让景河来追,那时封戚认为他和许薇是一对,景河追求的行为就是撬墙角。
但他和许薇根本不是一对,也不存在撬墙角这一说。
所以即使景河最初目的确实不纯,那也是许薇该考虑是否要继续感情的事。
一通胡想,他又忍不住摇头。
景河只是想帮封戚说话而已,真因此上心,为封戚找理由的他愚蠢透顶。
季衷寒开着车,路上红灯的时候,他目光落在了自己无名指上,那枚戒指自戴上那天,他就没有脱下来。
他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戒指往上拔,戒指卡在关节处的时候,他便停下来。
纠结的过程中,绿灯亮了,季衷寒手忙脚乱将戒指推回,踩下油门。
回到酒店,已是深夜。
季衷寒揉着额头乘坐电梯,步出电梯口,一眼即见他套间门口坐着个人。
封戚靠坐在他房间门口,仰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电梯声,他迅速转过头,看见是季衷寒,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季衷寒不想过去,他忽然开始后悔,早在封戚举办那些扰民的派对时,他就该搬出去。
封戚见他不动,也不敢贸然上前,而是退后几步,乖乖地站在自己的房门前,示意他已经让开了位置。
季衷寒极慢地走了过去,可惜不管怎么走,这段路还是要走完的。
他无视了封戚,来到自己门前刷卡推门,封戚喊他名字,季衷寒仿若未闻,他进去就把房间门关上了,将封戚关在身后。
在门前立了一会,季衷寒走进卧室,拉出行李箱,把东西都收拾进去。
他现在大脑很乱,跟封戚住在对门的套房肯定不行。
他必须得离开!
收拾好行李后,季衷寒拉开房门,却见封戚竟然还站在他房间门口。
看见季衷寒手拖行李的模样,封戚眼眶再次红了。
“你去哪?” 封戚说。
季衷寒不想答。
他拖着行李要走,却被封戚强硬地阻止了。
封戚按着他的行李箱:“你不打算录这个节目了?”
季衷寒:“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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