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握住了封戚的手,季衷寒才感觉到了无尽的困意。
多日的胆战心惊与疲惫,让他身体的每个部位都酸得发疼。
旁边还有一张陪护的小床,季衷寒爬了上去,牵着封戚的手没有放开。
他看着封戚的侧脸,感受着掌心里让人心安的温度,缓缓闭上眼。
原来有些事情,没有他想象的可怕,更比想象中还要简单。
他不知道自己失去了多久的意识,又在封戚身旁睡了多久。
让他清醒过来的,是掌心里那若有似无,一丝丝的震颤,从胳膊传遍全身,惊醒了他。
封戚的手指在动!
季衷寒睁开了眼,看向自己的手,再次确认,他猛地望向封戚,对上了一双半睁半寐,虚弱的双眼。
他拍下床头的呼叫铃时,扯到了伤处,很疼,却比不过此时的高兴。
封戚终于醒了,他昏迷了这样久,是不是没有好,又或者有什么别的病症,季衷寒每日都紧张地去问医生,闹得主治医生都怕了他。
直到现在封戚睁开眼,他的心才算落到了实处。
医生来得很快,季衷寒让开让医生检查的时候,被迫松开了封戚的手。
他感觉到自己的掌心被勾了一下,像封戚不舍的挽留。
医生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也看不到封戚的脸。
直到做完简单的检查,医生说基本没有太大的问题后,季衷寒凑过去才发现,封戚又睡着了。
林锦得到消息,来得很快,封行路也来了,病房里挤得厉害。
景河为了让季衷寒避开封行路,再三保证不会让封行路带走封戚以后,终于劝得季衷寒回去洗澡,简单收拾一下。
季衷寒本就不想见到封行路,他怕他忍不住动手打人。
不是闹得时候,最起码现在不是。
季衷寒回到自己所在酒店,洗了把脸。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湿漉漉的脸,做了个决定。
回到医院的时候,许薇看见季衷寒时,惊得睁大了眼。
“你的头发!”
季衷寒留了将近六年的头发全剪了,露出了干净的鬓角和后颈。
他冲许薇赧然地笑了笑:“跟高中的时候像不像?”
许薇一时语噎,说不出话来。
就在季衷寒要推门而入时,许薇拉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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