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却悄悄握紧,起了一层濡湿。
不能牵就是不能牵。
他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脾气倔得不行……
“阿姐?”方喻同长臂伸过来,凑得更近,带着催促的压迫感实在不能让人忽视。
阿桂咬着唇瓣,细眉软眼都不自觉染上了一层无措彷徨,好像在做什么极难的决定。
直到最后,她绷紧下颚,抬手将鬓边的一缕长发挽到耳后,才做贼似的轻声道:“只能牵一下噢——”
她将指尖搭在方喻同的掌心里,似蜻蜓点水般,几个呼吸就收回来。
只是脸已经红得不像话,耳尖也像在滴血。
她看不到自己的脸有多红,只是垂眸敛息,感觉快要烧起来似的。
可方喻同却什么都没说,也装作没看到。
只是唇角的笑意更加明显,却不戳破,颔首望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水光流转的琥珀色眼瞳,忽而笑起来。
阿桂不解地望着他,“你、你笑什么?”
方喻同也装作不解地问道:“阿姐,你刚刚在做什么?”
“不是你要——”阿桂美眸里顿时泛出更深的疑惑,“你伸手是做什么?”
“是要帮你提鱼啊。”方喻同笑容盛极,嗓音清冽,“阿姐,你这一天天的,究竟在想什么呢?”
“阿姐真有趣啊。”
方喻同如是评判着,弯腰伸手接过呆如木鸡的阿桂的手上的鱼。
转身走在前面。
背影修长清隽,挺拔如竹,似那天上清风明月,干净明朗得不像话。
对比起来,阿桂羞愧地垂眸,正巧望见身侧一条水渠,里面淌着快要干涸的水流。
她觉得自个儿就像这地上的沟渠,心里头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简直……太不可理喻。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还以为有趣。
若是他知道……若是他知道她那些不可言说的想法,一定会将她视为洪水猛兽,再也不认她这个阿姐了吧。
阿桂吓了一跳,摇摇脑袋,快步追上方喻同的身影。
她什么都没想,他就是和她血浓于水的阿弟。
仅此而已。
……
为了庆祝方喻同高中会元,阿桂的小院里挤得都快坐不下。
其实也没多少人,只是晏芷怡一家还有林常来了而已,可能是因为阿桂住的院子太小,才显得格外逼仄。
连晏廷都有些不好意思,说要给阿桂换一间院子。
阿桂却推说不用,晏家已经对她格外照顾,她要求不高,这院子住她一个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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