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也无法再替他辩解。
他真的,和她一样。
有着那些不该有不该想的...心思。
“阿姐?嗯?”方喻同指尖微微用力,逼得阿桂垂下的眼帘重新抬起,那双水气氤氲的眸子对上他的。
深邃,幽暗。
不可见底。
就像他藏了这么多年的心思,一直藏在不见天日不可见人的最深处。
无人知晓,沉重浓烈。
却都在今日,那么炽热,那么明白的,袒露在了她的面前。
“阿姐...”他喃喃着,脸颊是不自然的潮红,低哑的嗓音缱绻,还带着少年人那一往无前的就算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孤勇,“阿姐,那个人一定会是我。”
“好不好?”
第88章 吻她 杏花春雨
春雨淅沥, 下起来似乎没完没了。
阿桂和汀州都是喜静的性子,围坐在桌旁做着女红,神色从容平静。
唯独芦叶憋不住, 在两人身后转了一圈又一圈, 呜呼叹气道:“这雨也不知何时停,成日在屋子里闷着, 憋得心慌慌的。”
阿桂含笑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抿唇道:“我倒是觉得下雨极好,这雨声多好听。”
安静, 又悠远。
更重要的是,下雨天她可以躲在屋子里,不用见他。
掐指一算,这雨下了七八日。
自那日他醉酒后, 她和他, 也已经七八日没再见过了……
这一分神,阿桂差点儿戳到指尖。
还好她动作慢, 又被走过来的芦叶看到,眼疾手快地护住了她。
芦叶急得眼睛瞪圆, “姑娘,你还是快些放下针线吧,绣了这么久, 累得眼睛都花了吧?奴婢给你按按, 免得这样漂亮的一双手,这针戳伤了多可惜。”
“我不碍事的。”阿桂抿唇轻笑,想收回手。
可芦叶不怕她,反而心疼她。
芦叶拉住她的手腕, 不许她往回缩。
“姑娘,奴婢给你按按也不碍事的,左右闷在屋子里也无事可做,我这女红拿不出手,但这案抚的手法可是一等一的好,不信你试试?”芦叶笑盈盈的,捏住阿桂细白的手腕。
阿桂拧不过她,无奈轻笑了一下,“你这丫头,当真是闲不住的,非要给自个儿找事做。”
“姑娘不也是这样么?这叫有其主必有其仆。”芦叶狡黠地眨了下眼,前几日阿桂刚教她的话,转眼就用上了。
“呀,姑娘被虫子咬的地方已经好了呢。”芦叶提着阿桂白净的掌心翻过来看,叹道,“也不知那到底是什么虫子,咬的印儿留了几天才消。”
汀州手里的针线穿过绸缎上的芙蓉花,点头附和道:“幸好没咬出血,不然姑娘怕是得留疤。”
芦叶后怕地应道:“是啊,自从姑娘被咬,我每日都要在屋子里熏好几道香,仔细检查好几回,生怕那天杀的虫子又来咬咱们姑娘。汀州,你也得小心些,虽然咱们没有姑娘香嫩,但架不住那虫子不挑食呀。”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