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看不起我?”
方喻同:......
“我知道了,你就是嫌我身上有味道,恨不得对我敬而远之。”阿桂说着说着,忽然小声啜泣起来。
泪珠儿颤颤从鼻梁滑落,身子在衾被里颤着,伤心得不能自已。
没想到她这泪说下就下,方喻同愣在原地,也是有些瞠目结舌,反应不过来。
见她哭,既心疼,又有些啼笑皆非。
若她明日醒来,知道她还有这样的一面,只怕会钻到地底下去,再也不敢见人了吧。
方喻同忍不住勾起唇角,抬手替她抹脸上的泪痕,“好了,别哭,是我的错。”
“......可我已经沐浴,还用了干桂花,身上是香的。”阿桂还在抽抽搭搭,哭得眸子湿漉漉的,酡红小脸满是泪痕。
方喻同手足无措,声音却有些哑,他一面给她擦泪,一面安慰,总算让她止了泪。
不过泪是止住了,那阴阳怪气的语调,越更严重。
她指尖捏着衾被,半张脸都挡在那芙蓉绣纹缎面之下,只露出那双水光澈澈的琥珀色眸子,忿忿道:“你若是嫌我、厌我,直说便是,也不必装模作样说些好听的漂亮话来哄我开心。”
方喻同哭笑不得,无奈诉衷肠,“阿姐,我可都是肺腑之言,哪敢诓你。”
阿桂纤长的指尖稍稍松开,好似那指尖也染上了醉意,指甲粉润干净,又拍了拍她身边的空处,“既是真的,你为何不躺下?”
好吧,看来这醉酒的人都要有个较真的地方,她今儿是跟他躺不躺下这件事过不去了。
方喻同轻咳一声,然后又将她和着衾被往里头推了推,再和衣躺下。
就躺在床榻最旁边的地方,半边身子悬空,脊背抵着床榻最外侧的木板。
即便这样,他仍然心神不宁,目光飘忽,浑身像着了火似的,恨不得浸到冷水里头去冷静一下。
鼻尖全萦绕着她的味道,一勾手就能触到她的手臂。
这叫人如何冷静。
偏偏这时候,阿桂翻了个身,视线直勾勾地落在了他的耳畔。
那琥珀色的眸子澄澈漂亮,就像会勾人的小钩子一般,要将他狂跳的那颗心给勾出来。
她抿着殷红的唇,嗓音轻飘飘又软乎乎,似嗔似娇道:“你快掉下去了呀。”
随着她话音落下,方喻同还真就翻了个身,直接掉了到床榻之下。
他甚至想装晕过去,不要再面对醉酒的她。
这实在,太难了。
比连中三元还难,真的。
可是喝醉了的阿桂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把他重新捞回了床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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