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好?”元恺挑眉,“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就什么都该配最好的!既然如今找到了你,那便不能让你再受委屈。”
“我不委屈的, 三叔。”阿桂弯起眉眼, 神色亲昵。
她知道,有三叔在, 她不会再受委屈。
阿桂和元恺聊了大半天,两人细说了近些年的境况才知——
原来元恺去了军中, 因为原本的将军喜爱占卜,卦算出他原本的名字不吉利,便让他改了名字。
但他每年都会写家书回来, 本都是写给阿桂的, 却都被阿桂的二叔二婶给截了胡,从来没有给阿桂看过。
他寄回来给阿桂吃喝穿住的银两,二婶也全都黑心地眛下,没有给过阿桂分毫, 反而大手大脚地全花销了,反倒因为没有积蓄留下而无法给女儿治病,倒也是报应。
元恺也会收到阿桂的回信,却是二婶托人代写的。
后来,突发大水、逃难奔波,元恺有一阵没有收到家书寄来。
再收到时,却是二叔二婶的信,他们说自己没用,说阿桂和他们的女儿都染了瘟疫,没有把她们带出来。
元恺虽然责怪二叔二婶看护不力,没有照顾好阿桂,可伤心之余,却也没法抛下二哥二嫂不管。
只不过他还是记恨他们的,所以在将军府,也只给了他们一间小小的院子容身,拨了一个仆从伺候,钱财给的还没以前他寄得多。
可是二叔二婶却打着他元恺大将军名号的幌子,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
元恺远在边疆,知道这事后。很是气愤,却分身乏术。
所以这次即便没有阿桂的事,他也不会轻易饶了他们。
更别提,敢欺负阿桂,那便直接去死吧。
元恺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阿桂,你知道的,若不是行军打仗无法带个小娃娃去,我一定不会让你留在你二叔二婶身边。”
“我知道。”阿桂一点儿都不怪他,目光清明温柔,“且三叔走时,给了二婶那么多好处,她答应过,会好好照顾我的。”
“是啊。”元恺想到这里,仍是气愤得拍了拍桌子,“没想到,她居然心肝黑到了这等地步!我原以为她只是小肚鸡肠,爱慕虚荣一些,我那二哥,也是命苦,找了她这样的婆娘!”
“二叔原本是好的。”阿桂也无奈叹气道,“可在二婶日日的耳濡目染之下,他本就懦弱,耳根子软,所以才......”
“罢了罢了,不说这些糟心事。”元恺挥挥手,“他们也活够了,如今我送他们去见阎王,就一刀的功夫,没让他们多受罪,也算是全了家人一场的情分。”
阿桂垂眸攥着指尖,不止该如何评价,索性不说。
元恺抿了一口茶,又道:“如今我已回京城,今日现身,只怕各方都已收到消息,明日进宫后,便恐要忙上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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